陸淮拳頭都捏硬了,但龍昭昭其人,從來腦袋就少根弦,八卦嗅覺又超出常人地敏銳,多說多措,陸淮只好默認:“差不多得了,再說一句我掛電話了。”
龍昭昭嘿嘿一笑,“淮哥我錯了,你千萬別。”轉(zhuǎn)瞬又擔心起別的事來。
“不過,從周云鶴那兒拿策劃書,萬一落地過于完美,會不會搶了我姐的風頭?萬一真的弄好了,我爹覺得我有才能,跳起來讓我頂我姐,我真要出門一頭栽河里。”
龍昭昭的煩惱聽在陸淮耳朵里天真爛漫,不由讓陸淮想起自己的十八歲,“咱們英姐哪兒那么容易被頂?shù)簦恐澳銈兗掖缘乃嚾怂浚绻皇悄憬阈嵊X靈敏提前解約,幾千萬的損失跑不掉。”
“能扔給你來做的慈善晚會,涉及資金百萬封頂,算不了什么。”
“再說,咱倆這半瓶子晃蕩的水準,別人心里沒數(shù),當?shù)睦锟傆小!?/p>
“你拿著周云鶴改的策劃去辦,有心人一眼就看出來你請外援了,再稍微一打聽,嚯——周云鶴!外人插手自家的事,他們自己就消停了。”
龍昭昭主打一個沒心沒肺,連連稱贊:“我淮哥天才,狐假虎威,絕!咱們就這么干!”
……
說是一起寫,但還是陸淮主筆,龍昭昭跑腿送他兩張裝置藝術(shù)的門票讓他一定要帶著“朋友”來看,歡天喜地回了工作室打磨作品,陸淮神色沉靜下來,坐到電腦旁,手機靜音,參考歷年策劃開始寫,為成品顯得稚嫩頗花了一番心思。
直到完成初稿,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手機多了十幾條未接來電。
陸淮悚然一驚,祈禱不是陸南風打的,否則又要被說一頓。
深吸口氣,陸淮點開詳情,懸著的心終于落下去。
是他發(fā)的那條單身朋友圈炸了,打電話來的都是以前一起玩兒的朋友,基本上都是打來祝他分手快樂。
陸淮河周雨生分手的消息以宇宙大baozha的速度迅速傳播,陸淮做好了周雨生來找自己麻煩的準備,但周雨生并沒有出現(xiàn)。
時光如流水,一周平平淡淡過去,但平靜地太久,陸淮心下難免生出幾分不安。
旁敲側(cè)擊陸南風,得知周云鶴順利回歸后,周雨生即刻被邊緣化,弄得焦頭爛額,和家族事業(yè)比起來,維護和陸淮的戀愛關(guān)系就顯得沒那么重要。
加之陸淮分手也足夠果絕,拉黑社交賬號、電話號碼、足不出戶三管齊下,周雨生權(quán)衡利弊也抽不出空來打擾。
時間差不多,陸淮給周云鶴發(fā)消息,約他出來吃飯。
周云鶴很快回了電話。
“說好我請你,哪兒有讓你破費的道。”略微低沉的男聲拂過耳側(cè),陸淮心中一動,唇角不由勾起一絲笑意,不與周云鶴假客套:“我主動約的你,可不算在你請我的那頓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