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們都沒想到唐寶兒會說這樣一番話,驚訝和欽佩之后,又不由自主的開始反思自己剛才的行為。
丁慧輕輕點了點頭,“寶兒說得對哩,顧念再優(yōu)秀也跟咱們沒關(guān)系,大家都是十幾年刻苦拼搏才考進了首都大學,都有自己各自不同的閃光點,我們現(xiàn)在的首要任務是努力學習,提升自我?!?/p>
“對。”
丁慧總結(jié)了一番,幾個女生原本被打擊的斗志也提起來了,其他幾個舍友喝完咖啡就要去圖書館或回宿舍了,唐寶兒點的小蛋糕還沒好,就先不跟她們一塊了。
顧念看到唐寶兒的幾個舍友都走了,只剩下她一個人在座位上。
她勾了勾唇角,端起手中溫熱的咖啡朝她走過去。
唐寶兒的小蛋糕終于端上來了,這種杏仁蛋糕跟她喜歡吃的那種雞蛋糕不一樣,是烘烤的蛋糕胚,表面涂滿了奶油,上邊再撒上巧克力碎和烤焦的杏仁片,散發(fā)著濃郁的堅果香,蛋糕胚綿密扎實,滿滿的杏仁碎末,每一口都有杏仁獨特的清香在齒間縈繞,甜而不膩。
唐寶兒剛吃
江弦回國
唐寶兒實在是太喜歡上大學的感覺了,跟她們小學和中學階段的填鴨式教育不一樣,大學風氣更為開放,更自由和浪漫。
唐寶兒學的是中文,如果說她以前看小說寫作文只是單純的喜愛,在首都大學的學術(shù)殿堂里,他們可以更加深入研究文學的內(nèi)涵、文化脈絡(luò)與思想精髓,發(fā)現(xiàn)文學之美。
學校里還會有當代名家來給他們做文學講座,還有英語演講比賽,各種各樣的辯論賽,還有社團活動,校園里充滿了青春激昂的色彩。
唐寶兒報名了學校的攝影社團,她暑假當送奶工差不多掙了有兩百塊工錢,她爹唐實又給了她四百塊錢,買了一臺膠片單反相機,舍友們得知唐寶兒有相機后,都找她幫忙拍照片,唐寶兒當然是非常樂意的答應了,并且只收了買膠卷的錢。
首都大學的占地面積非常廣闊,里邊的不少建筑都能看出歷史的痕跡,從女生宿舍到圖書館會經(jīng)過茗馨湖,這是他們學校的著名景點,景色特別漂亮,微風吹過,掀起水波陣陣。
唐寶兒的舍友們就站在那拱橋上,不斷的變換姿勢,快門咔嚓一聲按下,拍下幾個女生最漂亮的瞬間。
“好漂亮啊,寶兒這拍照技術(shù)比照相館的好多了,把咱們拍得好生動,不像照相館的那么死板,笑得臉都僵硬了也照不出一張好看的照片。”
攝影是一門花錢的藝術(shù),站在照相館里大多數(shù)的攝影師,比起怎么把人拍得靈動漂亮,更像是把人往一個框死的模板里面套。
幾個女生拿著照片,非常滿意,止不住的夸贊。
唐寶兒笑了下,正好看見橋下站著個年輕人,他一身黑色的襯衣套裝,腕上扣著一個勞力士的機械手表,利落的短發(fā)晃過眉眼,如烏木沉香般出塵的氣質(zhì)引得不少人駐足觀看。
唐寶兒腦海中不知為何浮現(xiàn)了一句詩句。
積石有玉,列松如翠,郎艷獨絕,世無其二。
她忍不住將相機舉了起來,咔嚓一聲按動快門。
那年輕人似乎察覺到了這邊的動靜,正好朝她這邊看了過來,唐寶兒有種被人現(xiàn)場抓包的心虛,但仔細一看,又覺得這個人很眼熟。
她的心猛地一顫,手中的相機差點滑落,不由得念出了他的名字,“江弦?”
自從他五年前一別,唐寶兒再也沒有見過他。
年輕人的目光精準地落在唐寶兒的身上,那雙眼深邃明亮,仿佛藏著無盡的幽光。
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,周圍的一切喧囂都漸漸隱去。
湖畔的風匆匆掠過唐寶兒的眉眼,像是不經(jīng)意間的觸碰。
風呼嘯而過,江弦這么多年的思念在這瞬間的對視里,在湖光的映照下,泛起一絲難以名狀的漣漪。
“寶兒,好久不見?!?/p>
時隔多年,唐寶兒看著這個明顯比她高出許多的男子,輕輕張了張口,“江弦哥哥,好久不見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