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弟弟“欸”了一聲:“來都來了,我們怎么可能還上去說不好的話。”
更小一點的孩子就比較不在意:“我們又沒胡說,沒罵人,被聽到了也不會有什么的,以后又見不到。”
因為殯儀館在他們眼里只是殯儀館,而祝從唯與徐行,也只是那里的員工,平時根本見不著。
趙淳呵呵:“那可不一定。”
其他人看他表情,以為他是生氣了故意說的:“好了,我們只是隨口說。”
他們以為趙淳是在說哪天自己萬一出事也可能會見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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給趙老爺子整理完遺容已經是三個小時后。
確定沒有問題后,祝從唯和徐行放輕腳步離開了房間,帶上了房門。
脫去一次性的防護服,又進行了消毒,這才回到趙淳所在的主院那邊。
此時已經傍晚,天色快要昏暗下來,晚霞的最后一點余暉即將消失在天空。
徐行主動去拎她的化妝箱,“師妹,我來吧,你剛剛忙了這么久,比我累多了。”
他們的化妝箱不輕,因為除了化妝工具以外,還要備上入殮師可能會用到的專用工具。
“那謝謝師兄了。”
祝從唯不客氣地遞給他,踏進院里,遙遙看到廳里除了趙家人以外,還有一個她沒想到此刻會出現在這里的人。
溫呈禮。
廳里兩個上位,他坐在其中一個位置。
廳里亮著燈,隔著一段距離,他們目光交匯。
徐行朝祝從唯靠近一步,小聲說:“果然有錢人都是認識的,上次程家是,這次也是。”
祝從唯點頭,確實這樣。
溫呈禮的眼神從她身上掠過,瞥了眼提著兩個化妝箱的徐行,低頭打開手機。
祝從唯口袋里手機響了聲。
她猜到是他,果不其然,不知為何有種偷偷摸摸的感覺。
溫呈禮:【我想起來了,你旁邊那位就是你上次說的師兄?】
師兄師妹的,這稱呼比連名帶姓叫他親密多了。
珠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