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從唯當然清楚。
但她關注的是入殮,是工作,在那個時間上是沒有心思去關注別人的身體是什么樣的。
而且,她沒見過幾個男的對自己身體清潔得很好。
所以,溫呈禮的意思是他那里剃過了嗎?
祝從唯眨了眨眼,他越不讓她,她反而求知欲越旺盛,“你平時有……嗯,剃了呀?”
她和他住一起后都沒有見過,難道是他獨自沐浴的時候,一個人做的?
好像有一只擅長引誘的魔鬼在他們之間徘徊。
溫呈禮回眸與她對視,“暫時沒有。”
祝從唯重復重點:“暫時?”
“暫時的意思是——”溫呈禮忽然抬手,修長的手指在她卷翹的睫毛上輕輕刮了下,令她情不自禁閉上眼。
他的聲音沉穩(wěn)有力:“如果你要看,我會事先處理,懂了嗎?”
祝從唯的睫毛在他的手指下顫了顫。
她聽懂了他的意思,正因為清楚,才耳后連同脖頸一同燒了起來,完全不受控。
“……懂了。”
祝從唯心頭浮起奇怪的感覺。
他這么有服務精神的嗎……
從一開始提醒她不好看,到告訴她扎手,無一不是在打消她匪夷所思的念頭。
但是他這么說導致她想看他怎么剃的了……
祝從唯發(fā)覺自己可能打開了獨屬于她的潘多拉魔盒,釋放了她可能存在的那些邪念。
衣帽間里燈光璀璨。
溫呈禮能清晰地看見她紅欲滴血的臉頰,她真的又大膽,但又羞澀。
未嘗不是一種風情。
他吐了口氣,轉為搭上她的肩膀,將她轉著推出去,“我要換衣服了,禁止觀看。”
“……”
祝從唯被關在衣帽間外。
他又突然變得吝嗇起來了,換睡衣都不準她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