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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祝從唯穿著拖鞋往屏風后,頗有躲避他的意思,溫呈禮一哂,進了浴室。
甫一進入,他就敏銳地察覺到不同,空氣雖然一直在換氣,窗也開著,但濃郁的香味還依稀殘留。
是他不會用的香。
瓷磚與木頭都沾著水汽,溫呈禮在原地站了幾秒,隨后越靠近里間,香味無孔不入,她顯然整理過,周圍不亂。
他余光不經意路過臟衣簍。
這次進入他區域范圍里的不止是小狗無意帶來的長發。
白日里她穿的衣裳壓在里頭,也許是主人沒有太在意,以至于xiong衣微微從衣裳里鉆出一小部分。
溫呈禮無端想起她今晚的睡裙。
也是蕾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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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從唯現在也睡不著,坐在床邊打量四周,她拉開床頭柜,想看里面有什么。
這床頭柜不知道是什么木頭打的,還有些沉,拉開后,里面擺放了堆疊一起的盒子。
祝從唯乍一眼沒看出來是什么。
等到拉出一半抽屜,目光停留住,看到外包裝上大大的“超薄”倆字,頓時如燙手山芋。
這該不會是溫呈禮準備的吧?才住到一起連這都備著了?
她心事重重,熱燥起來,將抽屜合上,裝作無事發生般鉆進被窩里。
不知過了多久,浴室門被推開。
祝從唯在床上側臉看外面,距離不遠,隔著紗繡的屏風,他高大的身形一覽無余。
溫呈禮在擦頭發。
他穿的是浴袍,但轉身時,能看到浴袍領口并不高,咧開在xiong膛下點。
不是浴巾,祝從唯想起范竹的話。
雖然也露了,但他在屏風外,不是故意勾引她,只是他本來就習慣這樣。
沒等她繼續發散思維,正主已經換下浴袍,從屏風外走進內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