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從唯不覺悵然。
這么一說,她好像也過于沖動,沒有考慮過溫家那些長輩的想法。
而且,溫呈禮結婚也不止他本身,溫太太還影響溫家與溫成集團。
今晚值夜不忙,深夜從醫院接來一位逝者,是個年輕女孩,生病不治去世。
家屬說女孩很愛美,希望她們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。
祝從唯給她化了個精致的妝容,還噴了香水,還將頭發整理,像她照片里的那樣波浪卷,家屬看到就落了淚。
每次看到女孩在如花年紀死去,她總是會失落。
出來時,祝從唯看到手機上有溫呈禮的留言。
zephyr:【下午醒來和我說一聲?!?/p>
此時已深夜,祝從唯只回了一個“好”。
一直到清晨,她與范竹值夜結束。
兩個人出門時,范竹率先看到停在殯儀館外的豪車,“師姐,你又打到豪車了?”
祝從唯含糊應了聲:“好像是,運氣好?”
范竹騎著小電驢,總覺得這輛車有點眼熟。
來接祝從唯的只有司機,沒有別人。
她回到溫園后徑直洗漱,訂了鬧鐘,確定自己能睡夠七八個小時,醒來應該民政局沒下班吧。
本來想著今天要和溫呈禮去領證,這么大的一件事,她可能會失眠。
但沉香一點,壓根不用擔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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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時分。
羅瑞芝午睡醒來,看見溫呈禮坐在庭院里,不由得奇怪,“今天怎么在家里?”
她還注意到他穿了西裝,衣襟正經,鼻梁架著副無框眼鏡,挺括英俊,看著就賞心悅目。
可惜,這好皮相也不勾個姑娘回來。
“在家里還穿什么正裝。”羅瑞芝吐槽了一句,也不覺得自己同樣在家穿得鮮艷。
溫呈禮看她頭上的發卡,“比不過奶奶?!?/p>
羅瑞芝坐到對面,忍不住笑,“上午也沒見你人影,這是剛忙回來休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