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個月尾,祝從唯帶何淑華去買了一套新衣裳,何淑華覺得在醫(yī)院穿不上,就沒帶來。
“知道了,一定把您打扮得很有威嚴(yán)。”她笑道。
“要威嚴(yán)做什么,嚇到人家怎么辦。”何淑華搖頭,“喜事,自然要喜慶帶笑。”
-
祝從唯從醫(yī)院回來已是傍晚。
她和老太太她們打了聲招呼,就回了溫呈禮的院子,正好見到一個人在修剪粉月季。
看到剪下來的花枝都放在一旁,她心念一動,走過去問:“這些花是不要了嗎?”
傭人說:“這些是快謝了的,如果家里人都不要,我就帶出去,您要留下來嗎,我給您挑幾枝好看的剪。”
少奶奶想要,那肯定得剪開得正好的。
昭君月季種在溫園已有不少年頭,攀著太湖石長了許多,每年開花時,炸得很開,一眼望去,角落這一塊儼然成了月季園。
祝從唯蠻喜歡這月季的顏色,中心還有嫩綠色的芯,花瓣繁多,香味如顏色一樣溫婉淡雅。
“給我留幾枝就好,我去找個花瓶。”
她快步回了小樓,看見身形高大的男人從書房出來,他好像已經(jīng)洗漱過,穿著家居服,悠閑自在。
祝從唯注意力不在這,“你這里有多余的花瓶嗎?”
“有。”
溫呈禮挑眉,“你要插花?”
祝從唯指指樓下,“我看到有人在院子里剪月季,要了幾枝回來擺在房間里好看。”
溫呈禮掃了眼窗外,一邊帶她進(jìn)了書房,從收藏室里取出一個花瓶,“昭君花期很短,幾天就會枯萎。”
“看幾天也不錯。”祝從唯目光打量,“這看起來好像古董瓶。”
她只在博物館見過這種天青色色的細(xì)頸瓶,下部卻很胖,光下釉色反射,溫潤如玉。
溫呈禮漫不經(jīng)心答:“宋代的汝窯玉壺春瓶。”
祝從唯剛伸過去的手停住,還真是古董,“這哪是賞花,是賞花瓶。”
溫呈禮將玉壺春瓶放在桌上,“一起賞,才更好。不用空置在那也是浪費(fèi),本就有花瓶一用,現(xiàn)在也是發(fā)揮余熱。”
見她猶豫,溫呈禮彎唇,“快去選花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