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時再過多相處,會很難控制自己的情感。”
即便沒有直說,但他的意思已經足夠直白。
祝從唯被看得不自在,扭頭去舀羹湯,慢吞吞地喝著,腦子里亂糟糟的。
偏偏身旁的男人不讓她安靜,又直截了當地問:“你會選合約作廢,還是無限期延長?”
“只有這兩個選擇嗎?”
“你還想要什么選擇?”
祝從唯故意:“還有離婚選項。”
她能開玩笑,說明并不抗拒,溫呈禮不在意,“等你真想離婚的時候再說。”
祝從唯覺得真奇怪,前一晚他們在床上親密無間,后一晚卻衣著整齊地坐在桌邊討論夫妻的事。
好像順序顛倒過來了。
她問:“你怎么今天提這件事呀?”
溫呈禮慢條斯理道:“我已經想了很多天,不止今天。”
祝從唯有種被樹上果子掉下來砸中的感覺,說不定他就在等自己這么問。
因為他真可能是這樣心思縝密的人。
“我能考慮一下嗎?”她問。
“當然。”
“考慮時間有限制嗎?”
“本來沒有。”溫呈禮故意逗她,“但你這樣問我,最好一分鐘內告訴我答案。”
“……”
祝從唯沒忍住瞪了他一眼,“你這就是大男子主義。”
溫呈禮態度很好,“好吧。”
他停頓了一下,“那改成兩分鐘,三分鐘。”
祝從唯無言以對,聽出來他是故意逗他玩,這種時候,他還有這樣的閑情雅致。
她放狠話:“今晚你都別想聽到答案了。”
溫呈禮點點頭,給她夾了一筷子的桂花魚翅,問:“那明晚可以嗎?”
“明晚也不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