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沒什么好遮的,但總歸是和家里人住,看到的話難免會多想,他不在意,祝從唯可能會不好意思。
大家走后十分鐘,溫呈禮吃完早餐,慢條斯理地擦唇,漱口。
又叫住周嫂:“在廚房里溫著點粥和甜品,少奶奶起床后可能要吃。”
周嫂愣了下,“好的,少奶奶有說想吃什么甜品嗎?”
溫呈禮:“照著她平時的口味就可以。”
他思忖兩秒,“養身的最好。她要是醒了,您和我說一聲。”
他覺得祝從唯一不高興可能不告訴他。
周嫂應下,對年輕人忽然睡懶覺也沒覺得有什么奇怪的,少奶奶再怎么樣也是小姑娘呢。
倒是回了主院逗小狗的羅瑞芝知道祝從唯沒上班,而是沒起床后,沒忍住搖頭。
所以這急匆匆地回來,就沒忍住半夜折騰人,都是二十九歲的人了。好吧,一想新婚也沒多久,可以理解。
但溫呈禮穩重多年,還是一朝形象微微有損。
謝韶倒是神色有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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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呈禮回到臥室時,祝從唯還沒醒。
因為他調過溫度,所以現在房間里溫度適宜,所以她睡得很安穩,不熱也不冷。
長發凌亂地散在腦袋周圍,遮住一部分脖頸,露在外面的皮膚以及鎖骨上還有清晰的痕跡。
昨晚溫呈禮沒仔細思考,隨手從衣帽間里拿了件睡裙,是黑白雙色的真絲吊帶裙,黑色蕾絲的上衣攏著兩團雪。
她膚色很白,再與黑色對比,導致這些痕跡很招眼。
溫呈禮之前隨手存過孫新的號碼,走去陽臺,撥通了這位殯儀館副館長的電話。
孫新正在去館里的路上,在車里昏昏欲睡,看到備注“溫呈禮”三個字,一下子清醒。
他有點疑惑,“溫董?”
這么早,有什么事嗎,好事終于輪到他了?
溫呈禮直入主題:“早,孫副館長,我替從唯請個假,今天家里有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