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從唯呼吸微微放緩,讓自己冷靜,心跳慢下來,去瞄溫呈禮的神色。
他不見生氣,那雙深邃的眸子透過無框眼鏡的鏡片與她對視,許是雨夜,他眉梢也帶了冷意。
祝從唯開口:“我沒和他說過,也沒說過這句話……我也沒告訴除了我奶奶以外的人我和你有什么關系,所以我也不知道副館長為什么會那么說。”
末了,她輕聲問:“你信嗎?”
溫呈禮眸子微微瞇了下。
面前的女孩仰臉看著他,巴掌臉素凈干凈,眼眸里像是盛著一汪清泉,滿臉認真的表情。
“信。”
溫呈禮吐出一個字。
這么聽起來,像是孫副館長自己瞎猜,又到他面前來胡說,如果繼續追究,顯得他氣量小。
祝從唯頓時松了口氣,至于他是真信還是假信,反正說出來信了就行。
“我今天只和師兄說了結婚的話題,可能被孫副館長聽岔了,誤會了。”她解釋。
這件事怎么發展成祝福她和溫呈禮新婚快樂的,她也納悶,回去還得問。
“但我名聲受損,祝小姐怎么補償我?”
溫呈禮悠悠開口,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樣,同在一把傘下,兩人的呼吸或許不免都纏在一起。
祝從唯垂下眼,“我先明天上班澄清。”
事情不是她做的,但也不能說與自己毫無關系,要賠償溫呈禮,她哪能賠得起。
上次請喝奶茶,他接受就夠讓她吃驚了。
當然肯定不能不補償,確實牽扯到他名聲了。
“然后呢?”男人淡淡提醒,“再請奶茶?”
“當然不是。”祝從唯否認。
溫呈禮一手執著傘,慵懶地斂著眸光看她,挑了挑下頜,“那是什么?”
祝從唯試探:“請你吃飯?”
她思來想去,只有這個比較合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