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馬車里?”裴厭辭道,“我親你一回,你報復回去,也算扯平了。”
他沒感覺到馬車里那個吻有任何情欲在,更像是爭鋒相對的回禮。
連身子起了反應都是熏香聞多了的結果。
“可我放你離開,你又為何折返?”
“還能為何?想回去便回去了。”
“只是這樣?”
“你怎總問這種細枝末節的事情?”他有些不耐。
棠溪追沉默了。
“那晚來伺候我,非你所愿。”半晌,他道。
“可你當時看起來情緒不對。”
一如現在。
他難得袒露點真心,當時的確沒想太多。
坐上另一輛馬車離開的瞬間,那些陰謀,算計,利用,他統統都想不起來了。
腦海里只剩下棠溪追捂住臉、沉默地躺在那里的樣子。
那一刻,他覺得自己就那樣離開,可能會讓他傷心。
“只是這樣?”
因為察覺到他情緒不對,所以就算非他所愿,離開了之后,又決定回來。
“還能為甚?”裴厭辭搖頭嘆道,“現在想想,簡直后悔死了。”
棠溪追渾身僵硬在了凳子上。
“騙你的。”
裴厭辭笑了起來,帶著無所謂的漫不經心,以及自負的傲氣。
“別太看得起自己,也別太輕賤自己了。”
“你和太子他們,沒有甚不同。”
舉薦
新的一天開始了。
裴厭辭隨意從街角挑了家商鋪,
點了幾張羊肉胡餅合著一碗粥,白粥里加了牛奶,中間撒了一撮胡麻,
熱氣騰騰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