扼鷺監一定是發現了非遠的尸體,于是想借機構陷太子。
但一個死人的分量遠遠不夠。
那么他呢?
他出現在祥慶酒樓,朝中官員也出現在祥慶酒樓,他們算不算秘密會見?扼鷺監的人會不會無中生有地說,他是帶著太子的口諭,與姜逸秘密碰頭,借機拉攏游說?
太子的性格,說好聽點,是一個仁德寬厚之人,難聽點,那就是懦弱。
他懦弱沒關系,到底還是皇家人,但他區區一介奴仆,誰會管他的死活。
“你明天出門的時候,多帶上幾個人。”裴厭辭建議道。
“這是為何?”毋離奇怪道。
“讓人幫你抬尸體,還有挖坑下葬,都需要人手。”
“是這個。”毋離一臉贊同地點點頭,抓起衣裳去門外洗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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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,裴厭辭讓無疏跟著毋離去幫忙,他自己在床上睡了整整一日,健康的身體就是好,敷了兩日的藥,喝了溫補的燉湯,已經好得差不離了。
晚飯前,無疏就先回來了,跟他說了外面的流言,一會兒說那些鬧出亂子的書生,一會兒說那個被抓的將軍,半日沒提及裴厭辭想聽的。
“你出去時,可發現了有些人在鬼祟地打量你?”
一聽這個,無疏連忙點頭,“那些人看著不是甚好人。”
正說著,屋外又傳來趙管事的聲音,還不等有人邀請,他就自顧自進來了。
“厭辭,你的傷好點了吧。”
“傷筋動骨一百天,沒那么快。”裴厭辭道。
“是這樣,”趙管事斟酌著話,“近來陰雨連綿,我這關節又開始酸痛了,你腦袋還有傷,下回抓藥的時候,也幫我抓幾貼。”說著,他把藥方遞過去。
裴厭辭還未答話,無疏搶過了他的藥方,“厭辭哥還傷著,他的藥都是我幫忙抓的熬的,趙叔,明日我幫你去抓吧。”
趙管事呵呵笑道:“那也行,過兩日你幫我買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