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——”棠溪追叫出了聲,身子一歪,往裴厭辭的身上倒去。
裴厭辭聽到隔壁正堂還在激烈商討的聲音霎時靜了一靜,不由推了推壓著他的人,“你故意的。”
他都是會武功的人了,怎么可能會躲不過他一擊。
“督公,發生了何事?”屏風后的大堂里,顧九傾的高聲問道,“可是身子不適?”
“本座是有些不適。”
屏風后慢慢浮現出一道黑影,那身形正是顧九傾。
裴厭辭心中一跳,踢開人連忙要離開,腰身一緊,自己反而被人摟在了懷里,并排滾在矮榻上。
“倘若太子現在推開屏風,他會怎么想?”
“想你在太子府里對他的人動手,完全不將他放在眼里。”裴厭辭冷笑。
“或者說,太子命你提前離開大堂,實則送與我折辱,以此封我的口,好讓我不在御前提起他今日話語之失。”棠溪追目光暗詭地盯著散亂的領口,在方才的掙扎之下,裴厭辭的衣裳領口與瘦削的肩頸xiong口相分離,形成一處隱秘的黑域,平直纖巧的鎖骨在其中時隱時現,誘使他的視線去深挖。
“我這樣一提,小裴兒又得去督主府里陪我一晚了。”
“你覺得我會怕再去一回?”話音剛落,裴厭辭感覺自己的下巴被頂開,肩頸處硬擠進了一顆腦袋。
牙齒輕而易舉地將領口撕扯地更寬,粗糲溫熱的舌如他所愿,在細膩的肩膀上舔舐了一口。
“呃嗚……”裴厭辭的身體頓時顫栗起來,忙咬了嘴唇,繃緊了脖頸,視線下意識看向屏風上的黑影。
本來一動未動的身影突然晃了晃,他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。
手不由自主地抓向眼前人的袍服,死死攥著。
偏廳門口很快傳來了腳步聲。
一個侍從的聲音隔著房門傳進來。
“督公大人,殿下命小的來看看,順便問問大人,可要請太醫?”
棠溪追滾燙的氣息沖刷著已經泛粉的肩頸細肉。
他語帶沙啞,可憐地祈求著,“我能請太醫進來瞧瞧么?”
“滾。”裴厭辭惱道,聲色俱戾,卻因為染了一絲情念的亂顫,生生弱了幾分。
這回棠溪追不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