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厭辭?!”他看到遠處一輛熟悉的馬車駛了回來,驚訝地脫口。
棠溪追頓住腳步。
馬車很快重新停在了督主府門口,裴厭辭跳下馬車,見到人都還在門口,道:“你們怎么都不進去?”
“你不是走了嗎?”霍存道。
“不能回來?”
“你真要進府?”
“千歲把我要過來一晚,現在晚飯都還未吃就回去,我豈不是很沒面子。”
霍存震驚地看著他走到棠溪追身邊,又越過他,自顧自地進了府。
“快擺晚飯吧?!?/p>
“千歲?”霍存從未見過有人敢在棠溪追面前如此囂張之人,無助地看向另外一人。
棠溪追目光追著他的身影而去,幾步跟上,一把將他的手攥住。
“做甚?”
“本座已經給你機會,讓你離開了?!?/p>
“那又如何?千歲大人想要反悔?”裴厭辭道,“顧九傾會如何想?說你色厲內荏,明面上要來了人,實際卻沒膽子動他?還是你想跟他說,我是你這邊的人,你我只是逢場作戲坑害他,所以一向心狠手辣的督主大人竟然心軟放了我?”
“你讓本座倒胃口?!碧南粪吐暤?。
“這個原因說出去,你覺得誰會信?”
霍存:“……”
你就不知道謙虛一下嗎?
“你知道進了這府,意味著甚嗎?”棠溪追難得神色嚴肅地開口。
倘若沒有進府裴厭辭就回去了,顧九傾和其他人都知道他并未委身于他??蛇@要是進了府,過了夜,誰都能想到他將會受到的屈辱。
內侍缺了子孫根,不是完整的人,被世人所看不起;委身給內侍的人,那是自甘下賤,更被人瞧不起。
棠溪追覺得裴厭辭這些時日都是順風順水,行事總按照自己的心意來,也許并不清楚這件事會給他帶來的后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