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不大,
其中的嗖嗖涼氣仿佛一把無形的刀架在毋離脖子上,一聲哀嚎生生止在喉頭,
化為一聲打嗝。
“就這樣子,
晾他也不敢在外頭亂說?!碧南烽e適地坐回位子,
一手架在桌子上撐著腦袋,歪著頭看他。
毋離求救般看向裴厭辭。
“都讓你快走了,看把他嚇的?!迸釁掁o嘆了口氣,
把人從地上扯起來。
“合著趕本座走就是因為不想嚇到他?”棠溪追陰陽怪氣道,“是他跟你合作,還是本座與你合作?”
“他是我兄弟。”
你只是合作對象。
棠溪追面色郁郁,
沒說話了。
“已經甚時辰了?”裴厭辭問。
“差不多、差不多子時了?!蔽汶x囁嚅著小聲道。
裴厭辭看向某個沒點自知之明的人。
棠溪追只好起身。
裴厭辭給了毋離一個安心的眼神,耳畔邊突然傳來一句低聲笑音。
“你答應與本座對食的,別忘了?!?/p>
“喂!”裴厭辭睜大眼睛,奔向窗邊,人早已經走了。
“那老閹兒走了么?”毋離怯怯地上前。
“走了?!迸釁掁o乜了他一眼,“方才當著人家的面兒怎么不叫?”
就這膽子,也就比針眼大一點。
“我那是尊重他。”毋離道,“識時務者為俊杰,我不跟他一般見識?!?/p>
“行,”除了逞口舌之快還能做甚,“你怎去了這般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