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厭辭被這聲稱呼叫得猝不及防,亂了分寸,聽到這句話,下意識想要爬出床外。
手剛觸及床幔,便再也難逃半分。
“你放肆!”
“方才得奴婢伺候時,陛下的兩張嘴可都不是這么說的。”
棠溪追的吻落在他后頸處的“奴”字上,順著脊骨漸次往下。
“看來是奴婢伺候得還不夠好啊。”
“放開孤……啊……”
簾幔上的手瞬間絞緊布紗,手臂筋肉繃緊,他整個人像滾燙的紅鐵,細看之下,全身在極其微弱地打著顫。
舌頭,進去了……
裴厭辭頭皮發麻,無助地哽咽啜泣著。腦海中仿佛有根弦斷了,他感覺自己再也承受不了更多,徒勞地扭動四肢,換來對方在他臀上不輕不重的一巴掌。
“嗚……”不痛,但侮辱至極。
“乖一點。”
“不……”這人以下犯上。
“陛下不喜歡奴婢這樣伺候,那換個方式如何?”
裴厭辭無措地搖頭,烏發散落在竹簟上,因刺激而凝出的淚珠還未沒入發中,就被舌頭卷走。
月牙羞得躲進了烏云里。
室內更昏暗了。
只余深深淺淺的喘、息。
紅衣
天明時分,
裴厭辭同往常一樣的時辰醒來。
窗外下著空濛淅瀝的小雨,絲絲涼意從半開的窗外吹拂進來,將一室旖旎氣息吹了個殆盡,
只余清新的水汽,
以及不屬于自己的體香。
裴厭辭有點冷,攏了攏被子,
一只慘白得毫無血色的手在他之前為他拉上了被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