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生是死這個府里沒有一個人關(guān)心。”
“你騙誰。你上次就已經(jīng)來過了,
我在床底下都看到了,
你是唯一一個進了那閹人的房間安然無恙走出來的人。對那個禽獸而言,你肯定是特殊的。”
“看來你搞錯了。”
“別廢話了,快走!”那人有些崩潰地大吼。
裴厭辭放柔了語調(diào),
道:“你的手是不是受傷了?”
“不關(guān)你的事。”
“當然關(guān)我的事。”他道,“正常來說,挾持人的話,
應(yīng)該一手抓住被挾持人的身體,一手拿著利器。即使你極力想掩蓋,現(xiàn)在你身上還是有一股血腥味,而且沒有另一只手嘗試控制我的身體。”
“那又如何,我一樣能夠殺了你,你別想耍花招。”
裴厭辭停下了腳步,微微側(cè)身,歪了歪腦袋。
一絲輕微的破風聲從他耳畔呼嘯而過,下一刻,身后男子驚叫著,被利箭刺穿肩膀,連帶著腳步被箭上力道貫得后退兩步,倒在了地上。
裴厭辭悠然轉(zhuǎn)身,淡漠地看著他。
傷口汩汩流出鮮血,上面還帶著一瓣被利箭釘在xiong膛、被血打shi的海棠花瓣。
一群內(nèi)侍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,很快簇擁著一個人圍了上來,原本空無一人的小徑變得沉默而熱鬧。
“恭喜義父,又成功狩獵一次。”一個內(nèi)侍躬身諂媚地笑著。
霍存剛想說的話被人率先搶走,臉色不是很好,但很快跟著躬身,賠罪道:“裴總管受驚了。來人,快把人帶下去,將這里清干凈,免得污了貴人的眼。”
痛暈過去的人很快被抬了下去。
裴厭辭看著似乎已經(jīng)了無生機的人,收回目光,“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,擾了千歲的興致。”
棠溪追一襲湛藍色萬福紋鑲勾蓮寶傘寶珠金邊廣袖便服,端方玉立,似乎還沉浸在狩獵的快意中,聞言,嗜血的眸子看向他,緩緩露出一個笑,“來得正是時候。”
“下回提前通知我一聲,以免傷及無辜。”裴厭辭朝他行了個禮,“我先回院子休息了。”
棠溪追神色微凝,問身旁兩個義子,“他這是害怕還是不害怕?”
“應(yīng)該……不害怕吧。”霍存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