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何時求你了,這是拜師的見面禮,合該你給我的。”
“好了。”棠溪追實在聽煩了“太子”二字,丟了筆,把畫拿起來。
裴厭辭揉著酸麻的肩膀走近,棠溪追瞄了他一眼,放下畫,默默走開了些。
“還不錯,技法比太子用得還好些。”
雖然細節處略有不同,但他覺得顧九傾肯定早就忘了。
裴厭辭將上面的顏料吹干,卷了畫,與棠溪追告別,瀟灑離去。
以防夜長夢多,他得連夜去將畫裝裱了給顧九傾送去。
棠溪追坐在桌前,久久沒動突然走近案桌,重新鋪了張紙,提筆,不到一刻,一幅栩栩如生的肖像畫便完成了。
畫上的人笑得恣意歡暢,半臥在榻上,右眼眼皮輕垂,黑色的眼睫在瓷白的臉上投下一扇濃密的陰影。
滿心滿眼,只有他一個人。
屬官
裴厭辭將畫拿給顧九傾,
顧九傾只是看了一眼,沒說甚,隨手放在了一旁,
道:“今日王靈澈已經回到安京,
你看看何時代本宮登門拜訪。”
“小的明日便去下拜貼。”裴厭辭道。
顧九傾正想說話,門外有人來報,
說中允和左諭德兩位大人來了。
裴厭辭借機想要告退,
顧九傾揮了揮手,
“無事,
你在一旁聽著。”
頓了一下,
他無奈道:“從前只知掌權的好,
這才多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