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裝輕松道:“你還年輕,
有些事情不知輕重,
還好是被我發(fā)現(xiàn)了端倪。我曉得你肯定是一心為殿下好,
但若被有心人察覺,
添油加醋往殿下跟前胡亂瞎扯一通,
殿下想相信你都難,
你說是不是?”
“叔是那個有心人嗎?”裴厭辭偃月眸子望著他。
“哪可能啊,”趙管事打著哈哈道,
“以后你是殿下跟前的紅人,
我也跟著沾光不是,當初果然沒在張總管跟前錯薦你。改日我這手頭緊了,
還盼著你接濟一二。”
他又搬出了自己對裴厭辭的恩情來,
好讓他妥協(xié)讓步。
“自然不會忘了叔,
等我這頭忙完了就行,叔叔只管等好消息。”裴厭辭道,“我的事情,
還請叔也幫幫忙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趙管事見他又提起央自己幫忙的事情,心中不由暢快了些,只道方才不過是飯后在他屋子里久坐,
把胃壓著了,這才感覺到xiong悶難受,一陣心悸。
裴厭辭又送了他一段路,直到路口,趙管事回他自己的屋子,他往另一條大路走去。
被三番五次地耽擱,等他到顧九傾所在的主院時,已經(jīng)是傍晚時分。
張懷汝如今還在養(yǎng)傷,他的義子暫時替了他的活兒,見到來人是他,頓時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,“這不是裴管事么,難得沒忙著‘賣官鬻爵’,我還以為你眼里早就已經(jīng)沒殿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