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今沒動靜,那是上回他和允升鬧翻了,
現在他落不下臉分贓。
“你也是仆役出身的,
難道不曉得情況?憑甚那些成日喝酒逛青樓的人能留在府里,
我們這些成日辛苦干活的人反而要被打發賣走!”
年輕人吸吸鼻子,
眼淚在眶里打轉,
聲如雷洪,
“府里說是那么多人,
可干活的就那么幾個。我們天天起早貪黑地干,
做得最多,
最累,我手里拿著的月俸是不多,
但對得起自己的良心。現在好了,
因為不貪,拿不出多余的錢,
喂不飽你,
你就要把我們趕走,
這是何道!天底下還有王法嗎!”
院子外傳來幾聲低低的附和,又沒看見一完整的人影,全躲在墻后了。
“王法?區區仆役,
就算被打死,你的主子也不會被責難一句不是,你嘴里的王法,
連你的命都保不住。”裴厭辭云淡風輕地攤手道,“大家這么多年都能從府里各項明目中撈油水,怎么就你老實巴交地只知道埋頭苦干,不知道靈活變通。”
“那些偷殿下銀子的二流子難道還有了不成!”
“那是當然,你見到殿下吭聲了嗎?殿下不說話,那就是默許。他都贊同了,你一個小小仆役,哪來的膽子去質疑殿下。”
那人被他這番言論震驚了,好半晌才很恨道:“你跟他們是一路貨色,我不跟你們說。我今兒個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你,我一個銅板都不會給你,把我們這些真正做事干活的人賣了,到時候,我看這府里還有誰給你做事!”
“你覺得我稀罕你那幾個銅板?”裴厭辭笑了,“自己曉得窮酸就行了,別出來丟人現眼了,早點好行李,過兩日人牙子來了可以直接走了,省得別人說你還們還想死皮賴臉待在這里。”
年輕人氣急,摔門而去。
他走到院門口,幾個老實巴交的同伴正在焦急地等著他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