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樁栽贓嫁禍本就來得勉強,還不如放了。
“而且,我失憶了,那日發生的、還有之前的事情,我都不記得了。”裴厭辭道,“太子之前就知道這件事,依然想讓我被你們抓住。”
這話一出,幾人都明白了。
“誰曉得你說的是真是假。”那內監不滿道。
“那你可以抓住我,不需要上刑,我大可以直接簽下太子與姜逸往來的罪狀。”
“義父。”內監見他如此,一時勢弱,也拿不定主意,只好朝旁邊的人躬身。
棠溪追目光在兩人之間逡巡了一圈,對手下吩咐了一句:“放人。”
那紅衣內監的目光多了一分陰狠。
等裴厭辭離開,他走到跟前,小聲道:“義父,此人狼子野心,今日能背棄太子,明日定然也能背棄我們,不可不防。”
“本座需要你教?”
“兒子不敢。”他立刻低下了頭。
棠溪追眸光明滅,重新把面具戴到臉上。
走了幾步,他想起方才在裴厭辭后頸處看到了官奴的烙印。
“霍存。”
扇子往身后虛空招了招,方才的內監碎步走近。
“義父。”
“查清楚這人背景。”
霍存眼里閃過一抹精光,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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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們怎么就這樣回去了?”出了督主府,他急忙拉著裴厭辭追問道,“太子才剛要咱們的命,我們去豈不是送死?”
“不會。太子不會動我們。”
毋離撇嘴,“你都犧牲色相了,怎么就撈來這個結果。”
“色相?”裴厭辭沒忍住笑了起來,腦海里不禁浮現出棠溪追那張驚心動魄的面容,“要論色相,那位傳說中的扼鷺監督主豈不更勝一籌。我這身份樣貌,恐怕還污了他的眼。方才他在試探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