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還不快說?”尚真急了。
葉曉媚扭了一下腰:“吶,包里,把我的針包掏出來。”
尚真下手翻找,嘴里罵罵咧咧的:“你這破布包里裝的都是什么破爛玩意兒?”
先抓出來一個針線包,尚真頭都大了,這玩意也隨身帶?
等到抓出針包的時候,葉曉媚示意她解開結扣,鋪開后努努嘴:“就那根菱形針,對,最粗的那根。”
“這個?”
“嗯,你把我衣服袖子擼起來,扎我的胳膊。”
尚真倏然狐疑的來了句:“這么粗還不得扎死?”
葉曉媚頭皮一陣發麻:“誰讓你扎死了,你就輕輕地速度快一點扎一下,只要流血就行。”
尚真點點頭,認真的雙手齊上,抓著就扎了一下,正好在肩膀頭平常打預防針的位置。
疼的葉曉媚呲牙咧嘴:“你大爺……你,把我胳膊扎穿了吧。”
尚真不管不顧:“這邊也扎吧。”
話音一落,噗嗤一下,比那邊胳膊下手還要重。
葉曉媚長嘆了一口氣,垂暮看向自己的胳膊,那菱形針自帶細小的血槽,此刻正跟個小泉眼一樣,血不要錢的順著胳膊往下流。
所到之處的石皮肉眼可見的開始瓦解,血順著手指頭一滴滴的往下落。
尚真跟個沒事人一樣的:“呀,這么神奇?那你腦門子也來一下?”
“滾蛋,你不能沾著手上的血抹一點在我額頭上?”葉曉媚嚇壞了,以她的力道,腦殼還不得給扎穿了?
“也是。”尚真放下菱形針抹了點血在葉曉媚額頭上。
尚真瞬間看直了眼:“我滴媽呀,神了,葉曉媚你這血是神血啊。”
隨后順著葉曉媚漸漸恢復活動力的胳膊一路往下看,整個人蹲在了地上,就盯著地面那一片滴滴答答的血液發呆。
“你下手也太狠了。”葉曉媚以為她發現自己用力過猛,說不定此刻內疚呢。
誰知尚真思考了許久才說道:“太特么浪費了。”
隨后手忙腳亂的在身上摸索,從她的牛仔褲屁兜里摸出來一張衛生巾,雙手捧著在葉曉媚的手下方接血滴。
葉曉媚當時臉都黑了。
她左邊接一點,發現右胳膊流的更多,又把陣地轉移到了右手下,沒十秒鐘的功夫,衛生巾上的血攢的就跟經期第二天量最多的時候差不多了。
葉曉媚活動了一下胳膊,發現手指能自由活動了,這才從包里抓出手帕,一用力撕成兩半,手臂交叉互相按著倆肩膀上的血眼兒。
“咋這小氣來著?還不讓人接了?萬一哪天用得上呢?”
尚真還不樂意了。
“嘿,這是血又不是水。”葉曉媚嘴角抽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