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見過?”
身后,尚真和賈楠楠聊起來了。
葉曉媚這才回頭看去,見他們二人不知說了什么,臉上有點凝重。
“我真見過,我爸在八年前就說出去打工,工資高,半年前才得知被緬州那邊的一個團伙給扣留了,就是這個人帶兵去剿匪,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我爸還活著。”
賈楠楠的一句話把葉曉媚拉回現(xiàn)實。
“我去,你爸當(dāng)年腦袋有坑吧,電視里都放了,說那邊地方都是坑人的。”
尚真嘴里永遠說不出委婉的話來,以至于賈楠楠都不想繼續(xù)聊下去了:
“我先回去了,我還是頭一次聽說你對象是個軍人,軍人好。”
葉曉媚點點頭。
“還給我,你要喜歡看我送你啊。”葉曉媚此話一出,尚真這才把照片遞了過來,一眼看見床上的書:
“怪不得你懂得那么多,你對象肯定學(xué)歷不低,還知道給你寄這么多的書。”
“你要是想看也可以隨時看。”葉曉媚說這話的時候,眼神帶光的看著照片,指肚輕輕地擦掉照片,生怕染了一絲一毫的灰塵。
他就像是傲立于海浪之中的神,又像是她靈魂的天柱山,她的男人絕對是翱翔天地之間的鷹隼,狂奔與大地之上的狼,也是造福一方的猛將。
一旁的尚真撇撇嘴,哎媽呀,這都快把照片看出個窟窿眼來了,有那么纏綿嗎?
“結(jié)婚好玩嗎?”尚真冷不丁的問道。
“遇對了人就好玩,遇人不淑那就是罪。”
葉曉媚喃喃自語。
尚真不用問光看這花癡的表情就知道,葉曉媚想說的是——她遇到對的人了。
“可我不這么認為,如果他很愛你的話,不會讓你懷著孕還要繼續(xù)學(xué)業(yè),還要去賣水餃。”尚真說的是心里話,她想起她娘死前時候的場景。
她已經(jīng)瘦的皮包骨頭了,整個人不到五十斤,婚姻除了摧殘還能帶來什么有價值的東西?
“他不知道我在賣水餃。”葉曉媚看完了信,第一段著實肉麻的可以,第二段就是說他已經(jīng)漲薪了,一個月八百塊錢著實可以讓他隨便花了。
就因為這樣,葉曉媚更不能讓他分心,所以被王蘭要走存折的事情也是不能說的,一面妨礙他出任務(wù)時分心,二來是怕他心疼自己,越這樣葉曉媚就得做出成績來,到時候讓男人給她翹大拇指。
葉曉媚看看還有二十分鐘上課,一筆就回信。
從這寄到516軍區(qū)的信件走的很慢,因為那邊地界屬于南方了,一年氣候除了更熱就沒有冷的季節(jié),想想,離的多遠吶。
“你心可真夠大的。”尚真本就對婚姻的理解程度,局限于母親帶給她的影響,此刻是一點都不理解葉曉媚為何反而覺得自己幸福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