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村長也是當初的支部書記,這不,正坐著馬扎子在樹底下抽旱煙呢嘛。
一見到葉曉媚來,梁村長也沒閑著,趕忙上去招呼,這丫頭自幼就和他閨女好,而且梁開放的老爹和葉曉媚的爺爺也是稱兄道弟的交情。
屋里,葉曉媚一聽:“真的?梁叔叔,屋后那塊還真是我爺爺的地兒?”
梁慧慧見葉曉媚這么激動,趕忙把她按在椅子上:“你瞧你,這么激動,問了一堆的問題不就是想分家嗎,我瞧著你爸和你大伯還住在一個院兒里也不合適,我爸這不說了嗎,沒那么復雜。”
葉曉媚開心壞了,她其實來的目的是想打聽屋后那塊地面的。
那林子里有幾顆法桐樹,一到春天就開了滿樹的紫花兒,她小時候,爺爺時常勾下來給她舔里頭的花蜜。
但是幾年前下放來了一批知青,特別是丫頭家家的,到了鄉下這個也不懂那個也不習慣,洗澡啊什么的條件都不如城里。
后來爺爺覺得自己是參過軍的,就主動讓出了那塊地皮給知青蓋了幾間土房。
眼下聽梁叔叔這么一說,葉曉媚不知道多高興。
“哎……你們家啊其實早該分了,就是你那奶奶,攥錢攥的太緊了,不然當時咋能把你爺給氣死了,那補貼還是我給申請的。”
梁開放說著,使勁抽了一口旱煙,眼里寫滿了——真是造孽了。
葉曉媚低著頭不說話。
“爸,這都多少年了,你就別提那事兒了,重要的是小媚提的事兒,分家,你好歹也是村書記,到時候開個證明,那地不就能重新用了嗎?”
還是梁慧慧反應快。
葉曉媚羨慕的看了慧慧一眼,她是文化人,明年就能參加高考了,什么事情都能拎的清。
讀書,可真好啊。
“嘶!”梁開放突然疑惑了起來:“不對啊,小媚,這個重新審批拿證明的話,可能得走一個程序。”
葉曉媚心里一緊:“叔,你說啥程序?”
“你爸和你媽沒有辦結婚證。”
葉曉媚一聽這話不由得笑了笑:“叔,結婚補辦結婚證在咱村不是挺正常的嗎?擺上酒席不就證明結婚了嗎?”
梁慧慧卻沒那么輕松,神情嚴肅的看著她:“小媚,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,沒有結婚證就無法從法律層面證明你媽和你爸是夫妻關系,那這土地使用權也自然繼承不到你爸媽頭上的。”
葉曉媚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,眼神不由自主的開始躲閃,其實她來的路上都盤算好了,等馬家給那一千塊錢,她就拿出來買磚頭建房子。
梁慧慧像是看出了什么大事:“小媚,你可別嚇我,你不會和馬啟軍辦酒席之前沒有領證吧。”
被婆婆寵溺的感覺
葉曉媚猛地抬頭迎上梁慧慧的目光,發現她很嚴肅樣子也不是開玩笑,葉曉媚張張嘴,最終只是: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