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這包給熬了,回頭啊,藥渣子不要扔,直接用藥渣煮一鍋洗澡水,對了對了,那個水缸,用那個水缸當(dāng)洗澡盆。”
葉曉媚研究了這么多年的知識終于有用武之地了。
黑子撓撓頭:“用那個?”指了指院子墻角的大水缸。
“對。”葉曉媚狠狠的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轉(zhuǎn)身打算給馬啟軍連夜針灸,剛到門口,葉曉媚的腦袋又縮了回去,難題來了。
她離他那么近,要是軟了怎么辦?
你給我洗澡嗎
“小媚?”馬啟軍都看見她的腦袋了,跟泥鰍似的又縮沒了:“小媚。”
聽到馬啟軍的聲音,葉曉媚揪著心走進(jìn)去,后背緊貼著墻面,百感交集的往男人床邊挪。
馬啟軍看她低著頭咬著嘴唇的樣子一下子就懂了:
“其實(shí)你也不用緊張,再有……再有十來天,你也就嫁給我了,到時候你一定能習(xí)慣的。”
馬啟軍不說還好,一說,葉曉媚腦補(bǔ)了那種嫁給他后下不來床的畫面,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。
“嗯!”葉曉媚強(qiáng)裝鎮(zhèn)定的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后背這才離開墻面:
“你別動。”
葉曉媚深吸一口氣走上前去,呼吸就在觸碰到他那條無知覺的腿時,指肚倏然傳來一股觸電感。
一咬牙,葉曉媚用力將他的腿搬到了床沿,自己卻蹲在床邊仔細(xì)看他的腿。
馬啟軍居高臨下的看著丫頭的后腦勺,雖然看不清她的表情,但呼吸不爭氣的粗了幾分。
葉曉媚趕緊打開針囊,從里抽出一枚毫針,倏然間因?yàn)楹粑贝俚脑驅(qū)е滤种割^抖得厲害。
馬啟軍看的是腦門子冒汗,不會扎死他吧,這太可怕了。
“有點(diǎn)疼,你忍著。”葉曉媚的聲音里夾雜著一絲吐氣如蘭的柔軟。
“放心,不會疼的。”馬啟軍淡淡的答道,罷了,我女人扎我,我就看著。
葉曉媚這才感覺自己說錯了話,要是能感覺到疼,那這腿也就不會廢了。
黃花大閨女頭一次上花轎,葉曉媚還是有點(diǎn)緊張的,腦海中早就浮現(xiàn)出鍛煉了很久的那張人體穴位圖。
一咬牙連續(xù)下去五針。
“有沒有酸麻?哪怕一點(diǎn)點(diǎn)。”葉曉媚抬頭看馬啟軍。
沒成想馬啟軍正附身看著,倏然二人臉頰近在咫尺,彼此的呼吸近距離交替著。
馬啟軍眸子里柔情似水,他抬手用手背輕輕觸碰葉曉媚的臉,那一瞬間有一口咬上去的沖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