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葉曉媚疲軟的起身,她難為情的掀開被子,無語的搓了一把臉。
她不是和男人一接觸才會有這樣的沖動嗎?怎么……她竟然做了一夜的春夢,全都是和馬啟軍互相纏繞的場景。
葉曉媚想不通,難道這跟感冒似的?還得隔三差五的治治病?
葉曉媚緊鎖眉頭,無意識穿上干活的衣裳特地穿了雙舊布鞋,這幾天王蘭每天早起下地薅玉米苗子,那多出來的丟了可惜。
鐵橋山腳下剛長出來的玉米苗子綠油油一片,鄉親們早早的下地,孩子們在地頭追逐玩耍。
離著老遠葉曉媚就看見母親在各處拾掇人家丟掉的玉米苗子,一上午的功夫娘倆就撿了一大捆。
“累壞了吧,快喝口茶。”趙梅身子骨單薄,將馱著的玉米苗子丟在院子里揉了揉生疼的肩膀。
葉曉媚剛接過茶缸喝一口,就發現院門外探進一只腦袋來。
“那不是你大娘嗎?”
趙梅看了看女兒嘀咕著:“她來干啥?”
葉曉媚搖搖頭。
“準沒啥好事兒。”趙梅甩著胳膊出門,一眼看見王敏芝卷著褲管扛著鋤頭一臉笑意。
“弟妹,我這路過這兒,討口水喝。”說著,王敏芝自顧自的進了院子,把鋤頭放下四下看了一眼:
“哎呦,這羊長得還真不孬,呀!這兔崽子也長這么大了。”
葉曉媚和趙梅無聲的對視一眼,齊齊看向蹦跶的跟一只麻雀似的王敏芝。
再怎么鬧分家,終究是妯娌,趙梅二話不說回屋倒了一碗涼茶出來。
“哎呀,這養的可真好啊。”王敏芝一副贊嘆的模樣接過茶碗一口氣喝光了,卻遲遲沒有要走的意思,反而自顧自的拿了個凳子坐在院子里乘涼:
“你這是打哪兒學的養兔子養羊的?趕明兒也教教我。”
趙梅扯了扯嘴角:“不是我學的,是小媚照著書上學的。”
王敏芝明顯目光一怔,很快被一震奉承的笑聲遮蔽了尷尬:“真好啊,聽小琳說你也報名夜校了,行,啥時候學都不晚。”
葉曉媚都快繃不住了,她到底來干嘛的?說著不著邊的話就沒覺得有點自吹自擂在這尬聊,弄得葉曉媚都跟著尷尬。
“大嫂有事兒就直說吧,這都晌午了我還得去做飯呢。”趙梅沒有半點要留她在這吃飯的意思。
“是這樣的。”王敏芝嘴角的笑容漸漸消失,搓了搓無處安放的雙手:
“你咋說也是葉家的媳婦兒,你跑外頭來住也不是個長久的事,要不,你就跟嫂子回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