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梅放下剪刀,小心翼翼的看著手里的成品——兔皮毛手套。
她打算做兩雙,一個給大女兒一個給小丫,瞧她那寫字的手都生凍瘡了。
一個放下剪刀的動靜終于打破了平靜。
葉大雄猛地回頭看去,發(fā)現(xiàn)女人只是在做手工活,又把臉瞥向院子里,剛要拿出煙葉包再上一窩,他的動作停止了:
“梅子,我和……和那個寡婦沒有發(fā)生啥事兒,我頭一次見她就覺得她長得確實是……”
“丑”字兒在葉大雄的后槽牙處咀嚼了一下,一咬牙道:
“她沒你好看。”
原來葉大雄肚子里憋著的是這么句話,也難怪,從結婚到現(xiàn)在葉大雄從來就沒跟女人解釋過什么。
“啥?”嘶!
趙梅猛地周梅,看著手指頭上扎的針眼兒正冒出血珠呢。
“咋了梅子?”葉大雄把煙槍桿子一丟,趕忙回屋查看:
“你咋不小心點?”說著用袖管把那血珠擦了去。
趙梅的眼里映照著光,她縮回手道:
“就扎一下,又沒事兒。”
“哦,沒事啊,沒事就好,沒事就好。”說著葉大雄起身又打算蹲在門口去了。
趙梅心里暖,其實她知道男人沒做出啥對不起人的事兒來:
“你還打算蹲一夜?”
剛蹲了一半的腿又直了起來,葉大雄一臉不要意思的說:“我……我給你們娘倆把門。”這房子著實簡陋的很,就一張床鋪。
“睡吧,小丫睡著了,她現(xiàn)在還小,等開春咋把這塊再修一間屋出來分開睡。”
趙梅說這話的時候拉滅了燈。
——你都想死我了。
趙梅嗚咽了起來——你都好幾年沒碰過我了。
老夫老妻也思春
葉大雄的突然僵住了:“我……我不是不碰你,我……哎……”
“媽,爸你們聊什么呢?咋還不睡?”
一個稚嫩的聲音嚇的葉大雄趕緊裝死,為了更逼真趕忙扯起呼嚕來。
趙梅捂著嘴忍俊不禁的忍著笑,不過,她打算好了,只要男人愿意要她,她最近這幾天就拉個隔間給小丫睡。
這孩子大了,都十一歲了,也該單獨睡一屋了,有些事兒孩子看見了不好,之前跟她睡,那也是因為男人常年不在家,回來一趟還得被婆婆拉過去訓話,一訓就是大半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