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瓜地。
葉曉媚沖進院子里時自行車腿都沒顧得上扎,一把丟在門外。
就看著院子里母親跪爬在羊圈里抱著一頭羊哭的泣不成聲。
“媽,你快讓我看看。”葉曉媚頓在死羊身邊,先把母親拉起來。
“小媚,這可咋辦,都死了……都死了呀。”
趙梅哭的根本起不來身,就地坐在羊糞上靠著柵欄門拍著腿。
葉曉媚看的心疼萬分,母親這個反應她太理解了,這些羊花了三百多塊錢,加上兔子的種崽,一共就是五百塊錢。
這還不包括平日里割草的人工費用,還有麥麩三毛錢一斤的投入,最重要的是,一下子的希望破沒了,是個人也受不住。
葉曉媚查看了情況,發現六只羊都沒了呼吸,又跑到兔籠那看,死的只剩下三只。
這么快?
“媽,你放心,這事兒我一定查個明明白白。”葉曉媚扛起一只死羊,拎著一只死兔子。
死羊就掛在后座上,兔子掛在車把上,風風火火的趕到縣里獸醫站的時候,聽說是中毒,葉曉媚腦袋翁的一聲。
還得強裝鎮定的客客氣氣問道:
“老板,這中的什么毒您看的出來嗎?”
老板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大爺,好似司空見怪,慢條斯理的說道:
“這個季節生畜中毒的例子可多了,大多都是打了百草枯,那草上有毒。”
百草枯?
葉曉媚只聽說過,因為每年的莊稼收成賺的不多,家里有大糞的就用這東西做養料,后來有人用了化肥,那莊稼確實長得一片青黑。
再后來,有了百草枯,除草都免了。但是,家庭條件好的才會用這些,梅花村里百分之九十還是用不起這些的,寧愿多出力也要省下這一筆。
“丫頭,以后要是養這些東西,一定得注意了。”老大爺看著長相嬌柔的葉曉媚,心里也是不忍的提醒一句:
“就算是野外割草,那也得洗洗晾一下才能喂羊喂兔子。”
說完,老大爺回頭翻找東西時嘆了一口氣:“我這也是沒辦法,現在農民都流行用這些,我要是不跟上,那這店沒法開了,吶……”
轉身回來拿了一個棕色的塑料瓶子:“就是這種藥。”
葉曉媚怔怔的看著那瓶藥上的名字——百草枯。
“不對!”葉曉媚赫然雙眸一晾轉身就走。
“你的兔子和羊……”老板吆喝了一嗓子。
葉曉媚沒有理會,上了自行車拼命的往家蹬。
到了西瓜地,發現圍滿了鄉親們,葉曉媚和娘家媽養羊養兔子的事情早就傳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