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真一屁股坐在床邊,有些六神無主。
葉曉媚還是頭一次見她這個樣子,她不是一直都盼著這個負心的爹倒霉嗎。
“說什么?”葉曉媚追問。
尚真猛地抬頭眼神渙散的說道:“說梁正懷是個倭洲人,然而他自己也承認了,臨走的時候他跟我說,說對不起我和我媽,他也是逼不得已,為了隱藏身份所以才和我媽結婚,離婚也是為了保護我和我媽。”
葉曉媚瞳孔一縮,怪不得那天吃火鍋的時候馬啟軍突然帶人來把錢佩佩給帶走了。
原來是這樣,怪不得尚真這會兒難得關心起他爸了:
“也許梁正懷這么做確實可以保護你,不然,關系可就扯不清了。”
“我就是想不明白,他怎么會是倭洲人呢。”尚真抓耳撓腮,有些接受不了這個現實。
說來也是,華夏民族對倭洲國的入侵恨之入骨,最sharen誅心的話就是——倭洲人養的。
這下好了,尚真被自己的血統刺激到了:
“這種事你也沒有選擇權。”
“可是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了,我怎么抬得起頭做人。”尚真生無可戀的看著葉曉媚。
“這種事警方一般都會保密的,再說了,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呢。”
葉曉媚淡定的說著起身道:“你午飯還沒吃呢吧。”
尚真搖搖頭:“哪有心情吃啊,不過梁輝那個狗日的也是梁正懷的種,我一想到這,心里頭竟然平衡了,走,我還想吃火鍋,又好吃又不用給錢。”
“……”葉曉媚嘴角抽搐了好幾下,這是什么邏輯?
火鍋店。
因為已經過了中午的飯點,此刻是下午三點多,店里相當的清凈,二人干脆就在大廳里隨便尋了個四人桌便開吃起來。
招娣忙完,幾位服務員就下班了,她擦擦手從圍裙口袋里拿了個白玉鐲子出來:
“老板,這是上周三那天中午在七號桌上發現的,應該是客人忘記拿的,但是等了這么久失主也沒來取。”
葉曉媚看一眼,這桌子溫潤的很,是白玉,表面有一種敦厚古樸的感覺,而且還觸手升溫。
招娣看上去比較內行一些:“老板,這桌子是羊脂玉的,但是這玉本身的價值遠遠不及年份的價值,你看……”
招娣接過來把玉鐲舉起來,透著外頭溫柔的陽光,竟出現了一條紅血絲的線狀東西。
尚真邊吃邊點頭,含糊不清的說道:“我想起來了,我外婆以前說人養玉三年,玉保人一生,說是能捂活。”
招娣點點頭:“我們老家也有這說法,所以老板您看,這鐲子絕對已經活了,肯定主人帶了很多年甚至有可能幾十年了,一般都是寸不離身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