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著什么?”趙梅一聽這話,眼淚不住地往下流:“都死光了,這日子還怎么等啊閨女。”
趙梅在葉家的時候,手頭都是緊緊巴巴的,李翠花把錢拿捏的那么死,絕對不可能掏錢買什么除草劑,趙梅自然想不到這塊。
葉曉媚心里一疼,趕忙安慰著:“雖然中毒了肉不能吃,那兔子死了皮毛還在,咱們回家先把兔子的毛剪下來,這個就叫做,降低損失成本。”
娘倆下午一句話都沒說,摸著冰涼的兔子身體,趙梅一邊哭一邊剪毛。
剪完毛的兔子通體發青,誰看了都覺得心頭被插了一刀。
葉曉媚強裝鎮定的在院子外的山腳下挖了坑,把兔子埋上。
看看母親沒有跟過來,葉曉媚這才放下鏟子蹲坐在地上捂著臉,眼淚順著五指往下流。
不知多久,日落西山,朝霞滿天。葉曉媚搓了一把臉,回頭看看那塊松軟的土地,好似看見了被她埋下的十幾只兔子。
“媽,我明一早就把剪下來的兔子毛給賣了,絕對不耽誤小丫的學費。”
說完,葉曉媚也覺得自己身子跟被抽空了一樣,有氣無力的回到家。
晚飯她吃都沒吃一口。
王蘭在外頭叫她,葉曉媚也不想回應,她在思考接下來怎么辦。
而且兔子和羊的死明顯就是人為的,本來還顧慮都是一家人,可大娘的心也太毒了,葉曉媚當即決定上報到派出所。
葉曉媚看過馬啟軍的那些書籍,特別是民法典,憲法,刑法等等……
清晨,葉曉媚把裝滿兔毛的蛇皮袋拴在后座上,天罡蒙蒙亮就往縣城里蹬。
抵達縣派出所的時候,葉曉媚伸頭看了一眼保安室里墻上的掛鐘——七點半。
過了十幾分鐘,陸陸續續的綠衣警察工作人員開始上崗,有的人還拿著早點。
終于等到八點,葉曉媚才被放進去,把自行車扎在樹下朝著打聽走去。
前臺的接待攥著油條咬了一口,一邊咀嚼一邊問:“你有什么事?”
“我要報警有人故意投毒,我要求對方賠償我的損失費。”葉曉媚書看的不少,但是,不會周旋,只好把原因和自己想要的結果先說了。
吃油條的姑娘嚇的眼珠子溜圓。
投毒?這不是害人了嗎?
小姑娘趕忙顧不上吃,抓起發黃的座機電話撥了個短碼:“隊長,有人告投毒。”
找大娘算總賬
瞬間,辦公室的門被咣當一聲拉開,跑出來一胖一瘦倆警察,嘴里的飯還沒咽下去,臉色沉的嚇人:
“人呢?”
葉曉媚嚇一跳,指了指自己的鼻子:“是我報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