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爽這聽上去淡定卻暗地里隱藏著埋怨的話語,讓王蘭的腦袋里嗡嗡炸響,她六神無主的握著村長家泛黃的話筒,喃喃自語道:
“怪不得,小媚這丫頭這么多天都沒回來,她……上學(xué)了?”
馬家的孫子可咋辦
那頭的陳爽聽見這呢喃的話氣干脆的掛上電話,她從來就沒有為他這個女婿和啟紅著想過。
王蘭聽到那頭傳來嘟嘟嘟的忙音趕忙喊了兩嗓子:“喂,喂,小陳?”
看看電話通,她不死心的撥了過去,這事兒她想跟女兒對話問問清楚,要是葉曉媚懷著孕去讀書了,那她可咋辦?孫子咋辦?
誰知道那頭一直是占線的忙音,連續(xù)撥了好幾次都是這樣,一聽就知道女婿嫌煩把電話通拿起了。
王蘭的臉拉了下來,面對梁國棟這個村長,他總是親力親為的,每次有電話他都讓兒子去家里告訴一聲。
而且打電話也是要耗話費的,扯了扯嘴角說道:“村長,謝謝您啊。”說著就往身上摸,驟然發(fā)現(xiàn)口袋里就剩下三塊錢了,尷尬的說道:
“該日,就明天吧,我給你抓兩只老母雞。”就當(dāng)是抵扣總用人家電話的費用了:
“要是那邊再來電話,您就告訴我一聲。”
“小事兒。”梁國棟淡淡的回話。
王蘭一路回到家一夜都沒睡著覺,這到底咋回事?
天沒亮,王蘭就去了王娟家,要說論輩分,王娟家也是有點沾親帶故的,只是超出了八代以外了,王蘭又是嫁過來的,按理說隨了馬家的輩分,所以稱呼上也就沒那么循規(guī)蹈矩非要和娘家王姓論個輩分。
這一問不要緊,王蘭直接被王娟的媽拎著掃帚直往頭上蓋:“王大喇叭你可怪會害人咧。”
“咋了這是。”王蘭一邊躲一邊后退,直接被掃帚趕出了王娟家。
“還咋了,你說咋了?是你賣給我家娟兒錄取通知書的吧,你把我娃兒害死了……”
說著王娟她娘掃帚舉得高高的就往王蘭頭上蓋。
王蘭這個王大喇叭也不好使了,轉(zhuǎn)身就往家跑:“哎呦喂,沒說清楚咋還動上手了?”
跑到半道兒又覺得不甘心,回頭一蹦老高的罵道:“我是在來打聽情況的,鄉(xiāng)里鄉(xiāng)親的咋還打人了?”
“我打的就是你,我懷疑就是你害的我家娟兒沒法轉(zhuǎn)正。”
這下好了,王蘭這么一說,王娟娘拎著掃帚追出來了:“肯定是你舉報我家娟兒的畢業(yè)證是借的,正好你能拿你兒媳婦的錄取通知書賺錢,我以前咋沒發(fā)現(xiàn)你這么黑心呢。”
“我可沒有,天地良心吶。”一聽這話,王蘭如鯁在喉,她可沒干揭發(fā)王娟是借的畢業(yè)證才在縣醫(yī)院混上婦產(chǎn)科護士職位的事情:
“再說,我之前也不知道啊。”
這么一鬧,王蘭回到家吃早飯的心情都沒了,反正家里就她一人,也不用像以前那樣又是煲湯又是燉肉的。
一咬牙,王蘭做了個決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