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驍以前一進家門就抱狗,現在總是先洗手換衣服。小外甥秦逸非肉嘟嘟,白嫩嫩,和舅舅很是投緣,總能被逗得眉開眼笑。
溫麗真見發財失寵般地在角落里嗷嗚嗷嗚,叫崔阿姨牽它出去走走,又翻了下徐驍帶回來的玩具:“他才多大,浪費這些錢做什么。被如非看見又要說你。”
“她說我?我還沒說她呢。不回來抱兒子,拐了陳夏出去玩。”
“小秦最近忙,她在家里也悶。”溫麗真順著他的話,“你怎么不叫陳夏來坐坐?”
“她來不是要看你的臉色?”
“這叫什么話,我和她一共才見幾次。”
徐驍心知肚明,真正意義上的只有兩次:一次是去年國慶,他滿心歡喜帶她回來,母親卻態度一般,讓人吃了頓飯就走了。一次是他帶陳夏來參加秦逸非的百日宴,母親稍微熱情了些,但和父親相比,還是刻意保持距離。
他沒想到母親對陳夏會有諸多想法:從動機,到出身,到彼此心意的轉變,她都向他打聽。他雖有解釋,但效果不佳,只好壓下急著緩和關系的念頭。
“媽,你昨天中午去公司了?”
“去了,你故意讓陳夏躲著我。”
“怎么會,她很忙,而且公司是工作的地方,你不要去談私事。”
“誰讓你和你爸都不聽我的。其實該把她調到別的部門。”
“為什么?我和她合拍,就想和她待一塊。”
“這叫公私不分。”
“你這話倒和她說的一樣。”徐驍抱著秦逸非在客廳里走來走去,溫麗真吐槽,“你這么喜歡孩子,早該生兩個。”
他笑:“媽,只要你不搗亂,我很快就能結婚生子。”
溫麗真氣鼓鼓地撇了下嘴,沒應,等崔阿姨回來進廚房,自己卻上了樓。徐驍心里嘆氣,摟著懷里的小家伙:“趕緊和你媽告狀,外婆不理我們了。”
秦逸非嘴巴一翹,湊近,口水糊上了徐驍的臉頰,徐驍抹了下:“好啊你,幫外婆出氣是吧,你等著,到時候我天天給你糖吃,讓你的牙齒全爛光。”
小家伙聽不懂,咯咯咯地笑出了聲。
孫如非喜歡捯飭頭發,但現在不敢燙染,只讓tony老師做了個護理。陳夏洗了頭,剪短了些,還是跟原來一樣綁了個馬尾。孫如非笑她:“你的樣子怎么都不變的。”
“這樣不適合我嗎?”
“適合。”
“適合就夠了。”
孫如非也不多勸,從造型屋出來,又帶她去了餐廳:“理解一下,整天對著老人和孩子,我會智力衰退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