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一直不理我。”
“我剛才是在跟如非發消息,她說她回家了。”陳夏也側向他,“我是覺得尷尬,但沒生氣,尷尬也只有一點點。”
她迅速說服自己:“我當然知道這是巧合,但以你的身份,別說一個袁總,凡是和盛安有往來,和徐董他們有私交的,都是你的叔叔。我也承認我有點難過,因為我們的社會地位差別很大是事實,社交圈毫無重合也是事實,而事實擺在面前,我又不得不接受。”
“我就怕你想到這些所以才緊張。”徐驍認真對待她的敏感,“你說的這些詞太冷酷了。我是和你談戀愛,不是跟你的社會地位談。”
“那你不會有落差嗎?”
“什么落差。”
陳夏提到姜梓欣。
徐驍要喊老天爺:“你不能這么輕視我。我和她在一起不是為了她的家底。”
“那是因為什么?”
“……”
不等他回答,她又說:“明白了。”
“明白什么?”
“這話題很危險。”
徐驍苦笑,是很危險,但不至于不能碰:“為什么突然提到她?”
“因為我覺得我和她很不一樣。你喜歡她,我能理解,喜歡我……”她不理解。
徐驍見她欲語還休:“你今天怎么了?”
“沒怎么。”
“你這個樣子不像是沒怎么,而是有怎么,還有很多怎么,”他握住她的手,“你不開心。”
陳夏默然,半晌,聽見他肚子輕輕地叫了聲,才想起他早餓了,“我們先去吃飯吧。”
徐驍卻堅持:“說完再吃。不管你是因為上周姜梓欣來找我,還是其他,都不能憋著。”
陳夏搖頭:“我不會。”
她看清他眼中的殷切和擔憂,反手去握他:“只是,在這里說也不方便,我們找個地方坐坐,好嗎?”
徐驍駛離車庫,就近找了家餐廳。兩個人去到僻靜的角落,等服務員上完菜,陳夏決定開門見山:“我有很多話。”
“你盡管說。”他巴不得整晚都陪著她。
于是陳夏開口:“我媽媽告訴我,我弟弟準備結婚了。按理我該高興,但他之前有過很多任,但和現在的女朋友談了不到一年。”
“你擔心他們的感情基礎不夠。”
“是,婚姻畢竟復雜多了,他們還年輕。”
“可結婚不是讀書,不是按年級順序去參加考試的。”徐驍覺得她是被自己的經歷嚇怕了,“他們有了共同的決定,并且有信心一起面對以后的風雨,你為什么不覺得他們是水到渠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