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如此聰慧,心思如此玲瓏,即便沒有無條件站在他身邊,也愿意替他排憂解難,于他近乎是一種情感上的賞賜了。
心上的褶皺被她慢慢撫平。他想到什么,忽然問:“你會玩游戲嗎?”
“會,玩一些小游戲。”她不明白他怎么轉到這方面,又聽他問,“那不管打什么游戲,最好玩的是哪一關?”
她瞬間恍然:“當然是玩不過的那一關。”
太簡單的,沒意思;太難的,還無法想象。只有眼前的瓶頸,不得不過,必須要過,其中有愉悅,有懊惱,但總結經驗,不斷嘗試,才是樂趣所在。
她看向他,發現他也正在看自己。
徐驍想,這夜晚有風有月,比他想象得更美,而她給他的溫柔和舒心,竟比這夜晚還要迷人,還要美好。
院門打開又重新合上,徐驍熄火,下車,只見發財蹬著小短腿朝他沖來。
他俯身將它抱起,走進屋子,換鞋時拿布擦了擦它的腳,孫如非過來提醒:“都等你呢,三堂會審。”
“?”
徐驍莫名,跟到客廳,眾人竟都在沙發上坐著。
“嚯。”他被嚇一跳,“這都幾點了,你們都不困嗎?”
溫麗真見他樂呵呵的樣:“晚上很開心?”
“開心。”
“和誰一塊吃飯?”
“朋友。”
“男朋友女朋友?”
“好朋友。”他摸著發財的頭,看向孫如非,她窩在沙發上一副抓著他小辮子的樣,再看旁邊,父親和二叔的臉色都挺正常,只有母親滿是好奇,“難怪你要找崔阿姨臨時抱佛腳,原來是要討女孩關心。”
他一愣,轉向崔阿姨,溫麗真卻說:“是你自己露了馬腳。”
“太太。”崔阿姨有些不好意思,“其實我也沒怎么看清。”
“沒關系,這不是有人看清了嗎?”孫如非拱火,“徐驍,夠可以的啊,上趕著到人面前獻殷勤,勇氣可嘉。”
“你怎么跟百事通似的。”
“正在為此努力。”
她笑容得意,溫麗真更覺這事兒有譜:“好啊,你們倆合伙瞞著我們。”
“瞞什么了。”徐驍天不怕地不怕,就怕老媽要八卦,“我這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就一驚一乍的,要真撇上了,你這聽風就是雨的,再把人嚇著。”
溫麗真被他堵得語塞:“我這不是關心你嘛。”
“謝謝關心。”他放下發財,“爸,二叔,明天就我一人上班?你們都不上?”
“上,上。”徐盛啟撓撓頭,笑道,“這不是剛看完新聞聯播重播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