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夏瞪著眼睛:“誰讓你進(jìn)來的,你這人怎么這么無賴。”
“你先回答我的問題。”
“沒有,早就不氣了。”她本來氣自己什么都不問,后來氣他什么都不說,再后來,更氣自己回家打扮一番卻毫無用處的小心思:吃個(gè)飯而已,有什么好重視的,越上心反而越鬧笑話。
她自打回來就開始勸自己,但徐驍顯然覺得她氣沒消:“陳夏。”
她沉著臉。
“對不起。”
“不用對不起。如果你是因?yàn)閯偛诺氖绿氐剡^來,那大可不必。睡一覺就翻篇了。”
“可我睡不著。”
“所以你就又來找我,難道你睡不著也要害我睡不著嗎?”
“……”
他一時(shí)無言,陳夏轉(zhuǎn)身,卻被他拽住胳膊:“我沒想害你睡不著,只是想把疙瘩解開。”
“我自己會(huì)解。”她坦承,“今天這事要算也算我自作多情。你之前說我老是請你吃飯,所以等放假了會(huì)回請我,我就以為今天只有我們兩個(gè)。但其實(shí)你有嘴,我也有嘴,不說不問就誰也別怪誰。橫豎現(xiàn)在花神和如非也給了我臺(tái)階,我下了也就好了。”
“他們是他們,我是我。”
“你怎么了?”
“我沒有忘記要請你吃飯,只是今天湊巧——”
“是湊巧,畢竟要牽紅線嘛,能理解。”她掙脫他的控制,“花神是你的好兄弟,你為他兩肋插刀是應(yīng)該的,不必顧及別人的感受。”
徐驍冤枉:“我沒有不顧及你,我原先是覺得你和他在一塊挺和諧。”
“所以你樂得成人之美,看見我們就走,生怕打擾。照這么說我還得謝謝你。”
徐驍很久沒見到她這副兇巴巴的樣子,既委屈又犯難。如果說他過來是打算跟她好好解釋,可是眼下的場景仿佛是他工作不認(rèn)真犯了錯(cuò),而她又在義正言辭地懟他。
不同的是,面對她的渾身帶刺,擱以前他肯定敬而遠(yuǎn)之,而現(xiàn)在,他只想把她的刺抱在懷里,哪怕扎疼了也不想放手。
于是他朝她靠近:“我承認(rèn),掉頭就走是我不對,但我是要去想事情。”
“那你想完了嗎?”
“想完了,我想明白了才來找你。”徐驍看清她眼里翻滾的情緒,“我要承認(rèn),撮合你們是我犯傻,如果讓你不舒服,我向你道歉,你也可以從我這兒討回去。”
“怎么討?我也去給你相親嗎?可惜我沒那么要好的朋友,也沒那么多的人脈資源。”
徐驍眼神認(rèn)真:“資源不用多,一個(gè)就夠了。”
“哈,你還真看上誰了。”
“是啊,我看上你了,你把自己相給我,不行嗎?”
他說得半真半假,陳夏想把發(fā)箍砸他臉上,事實(shí)上她也這么做了,可是手抬到一半,反被他制住:“你不回答我的問題就算了,還要打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