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驍去而折返,等她上了車,果然先收到一陣數落:從“我一個個打電話發微信請他們來”到“你又贏了江凱一次,他那么大度輸得起,你卻還臭著張臉”,再到“你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讓我難堪,就不考慮我的感受嗎?”
徐驍聽得煩了:“你有完沒完?”
“你還兇我!”
“因為今天這事你做得不對。”
“哪里不對?”
先不說牛頭不對馬嘴的慶祝,整件事就沒哪里對的,徐驍想罵人,但見她氣鼓鼓的樣,又罵不出口:“你先回答我,為什么要把石林村的事告訴江凱?”
“我沒有特意告訴他。你這段時間忙,我沒人陪,去他那里次數多了,聊的東西就多了,而且你不是說這個項目做不了嗎?我以為不算什么秘密。”
“我做不了可以暫時不做,可以給別人做,就是不能讓他做。”
“為什么?”
“你
徐驍送完姜梓欣,回公寓睡了一覺。
去盧城前,他把床單被褥洗干凈塞進了衣柜,如今要用,直接拿出來鋪好。
他昏昏沉沉地做了個夢,再醒來天快黑透了。手機里有不少未接來電,他先回了小鄭,再回秦子銘,再把微信里的小紅點一個個地消滅干凈。
姜梓欣一小時前問他要不要去吃牛排,但眼下,她的朋友圈已經更新:餐桌上擺了塊精致的小蛋糕,配文是“綿綿”加一串字符。
他不懂這是什么意思,正如他不懂她為什么一邊做有氧操做得半死,一邊又對甜品。明明她只比他小兩歲,不是嗎?但他們的代溝似乎并不淺。
他反思自己是不是和她開慣了玩笑,導致正經交流變得特別困難。前幾天她賣足關子,說有非他不可的事必須回來,結果事實如此無聊。
他自認不是工作狂,也算不上頗有事業心,但為了點雞毛蒜皮和他厭倦的交際而推翻既定的行程,那也大可不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