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可以忍嗎?”
“可以忍的是疼,其他的……”他看她警告的眼神,“也能,也能。”
他賠笑,湊過去轉移注意力:“你幫我看看?”
江凱下手快,不代表力道不重。陳夏親眼見他為了保護姜梓欣,結結實實挨了一拳。她雖心里不是滋味,但也不免慶幸。
只是這會兒不敢再碰:“要不還是冰敷下吧。”
徐驍便去冰箱里拿了罐可樂,往臉上一按又走了過來。陳夏環顧四周,這辦公室四四方方,電器倒不少,冰箱旁邊還有個小微波爐。
徐驍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,才記起自己快餓癟了:“先吃飯吧。”
“你一日三餐經常不規律嗎?”
“那不能。”微波爐是盧城公司去年年會的抽獎禮物,他沒參加,助手抽到了就放在了辦公室,有時熱熱早點和夜宵,還挺實用。
肚子很合時宜地嘟囔了一陣,他把桌上的飯菜塞進去加熱。
總務處的人做事周到,打了青椒豆皮、萵筍肉絲,再加一份海帶排骨湯。陳夏看他單手不便,過去幫忙。徐驍感到抱歉:“你要是不喜歡,我帶你出去吃。”
“不用,這些菜很好。”她打趣,“廠里的伙食標準也不算低,為什么我記得你有段時間瘦了些。”
“那我是瘦了好看,還是胖了好看?”
“差不多,沒什么特別感覺。”
“真傷人。”他去捋她的碎發,她卻打掉他的手,走到窗邊去整理。
想是一番鬧騰,頭發亂得厲害。
明澈的日光映透窗戶,黑裙將她襯得愈發白皙。徐驍看她摘下發圈,重新理順再扎好……
他看得癡了,直到微波爐發出叮的一聲。他回神。陳夏卻朝這邊看來。她臉色微變,走近問:“你怎么流鼻血了。”
“我怎么流……”徐驍愣怔,一伸手,好家伙。
他心思陡轉,接過她遞來的紙巾,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。
徐驍悶聲不響,也是怪了,又不是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。
陳夏見他遲遲不動筷:“不會是剛才被傷到了吧,要不去醫院看看。”
“不去。”
“那你胃口不好?”
“不是,先不低頭。”他問,“你看我鼻子里塞紙團是不是特滑稽?”
“有點。”她笑笑。
徐驍還是覺得這一餐太過簡陋:“晚上帶你去吃盧城的特色菜。”
“不用,我待會兒回酒店睡一覺,就坐高鐵回去了。”
“?”
她沖他抱歉一笑:“如非剛才給我打電話,約我見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