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有些自責:“大概你說的對,從來沒有人像你這樣追過我,所以我犯了糊涂,也犯了忌諱——我竟然開始享受這種曖昧的感覺。”
她之前安心獨處,還不理解如非和秦總為什么老在原地踏步,輪到她自己,才明白偏愛會讓人上癮:
有一個人無條件地對你好,照顧你,呵護你,就像中了彩票,肯定了你的運氣,而它又比中彩票更讓人興奮,因為它還肯定了你某一方面或是多方面的美好特質,它讓你相信,你的存在對他很重要。
徐驍知道她不會任由麻煩當前而不去解決:“所以你來找我,是想結束。”
“是。”
“但結束的意思有兩種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“那我來猜。”
陳夏卻說:“我現在坐在這里,你還要猜?”
徐驍笑,眼睛亮亮的:“所以這就是你的答案。”
“也許吧。”
“不要也許,你喜歡我。”
陳夏沒反駁:“那你呢?”
“我早就說過了。”他握了她的手,小心掰開,與她掌心相貼,“來之前你說不相信我會喜歡你,卻不需要我來證明,會自己感受,那請問,你現在感受到了嗎?”
“一點點。”
“這樣呢?”他輕輕吻她的手,她掙扎,沒成功,他又將她的手放到他的xiong口。
陳夏感受到了他的心跳,這讓她想起剛才他牽著她去廠區門口,自己也是這樣撲通撲通。
她沒有回答,又像已經回答。靜默間,徐驍湊近,看清她眼里的繾綣情思:“我想吻你。”
“……”
“可以嗎?”
他溫聲軟語,陳夏仿佛被他蠱惑。而當她點了點頭,徐驍便吻住了她。
午后的陽光明朗而灼熱,空調外機嗡嗡作響,襯得室內愈發安靜,唯有沙發上的一對男女正吻得難解難分,聲音微弱而旖旎。
陳夏被他吻得暈暈乎乎,直到她心頭一跳,正要阻止,他卻先一步收住。
她察覺他的手回到了正確的位置,心弦放松的同時,覺得不能由他這么胡作非為下去,于是她用力按了按他。意料之中地,他輕嘶一聲,表情變得痛苦。
徐驍皺眉,眼神卻無辜:“你故意的。”
她當然是故意的:“我還以為你不知道疼呢。”
“可以忍。”他再度低頭,陳夏卻不遂他的意。她推他起身,自己也坐直,盡管面紅耳赤,但她還是忍不住懊惱,她不該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一樣任他擺布。
她調整呼吸,徐驍捂著臉看她:“你怎么了?”
她決定先發制人:“你剛才想做什么?”
某人心里暗叫完蛋:“一時激動,沒忍住。”
“不是可以忍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