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覺得是。”
“我覺得不是。”
“為什么?”
“因為優秀很主觀,我喜歡一個人,才會注意她,才看得到她身上的閃光點。”
“才不是,優秀有客觀標準,正是因為他在閃閃發光,我才會注意他,才會生出喜歡的心思。”
“所以你喜歡花神。”
“……”
“是嗎?”
“當然不是。”
“那你就推翻了你的邏輯,推翻了你的先后順序。”
“怎么會,我喜歡優秀的人,又不代表優秀的人我都要喜歡。”她突然反問,“為什么你要糾結這個問題,你很在意我和他嗎?”
“不行?”
“也不是不行,只是,我知道你為什么失眠了。”
“為什么。”
“閑得慌。”
徐驍啞然。
他的沉默仿佛驗證了陳夏的猜測,而她也像是抓著了他的把柄般:“你與其操心這個操心那個,不如先管好自己吧。”
她語氣忿忿,說完再見便掛了電話,徐驍看著恢復主桌面的手機屏幕,心頭仿佛被鈍器敲了兩下。
毫無疑問,他又有話沒說對,讓她著惱了。
他嘖了聲,沒再讓自己胡思亂想下去,把手機扔到一邊,扯過被子閉了眼睛。
不知是不是中途被吵醒的緣故,陳夏后半夜睡得并不好。
她把它歸因于被徐驍的情緒傳染了,而當她恢復清醒,她也明白深夜的打擾是一個值得思考的信號:如果說朋友間金錢的來往還容易梳理和解決,那么,情感和情緒的轉嫁則更加抽象和隱秘,更能檢驗朋友關系是否牢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