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什么情況?閑得慌?”
“沒有,我不知道就算了,但我現在知道了,還看見……我覺得他狀態真的不好。”
“買酒而已,男人不喝酒才不正常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不用可是,他沒那么強的事業心,現在這樣頂多是在為失去的初戀難過幾天。”孫如非正在健身房揮汗如雨,不得不提醒她,“還有,你不要同情心泛濫,哪怕他假裝無所謂,也是他自己面對困難的方式,跟你沒關系,知道嗎?”
陳夏沉默了會兒,隨即點頭:“知道。”
第二天上午,徐驍去了趟梔子花。
其他工位空空如也,只有吳智華的靠背椅上掛著棉衣。他走過去:“你現在是既不怕累又不怕凍,真打算成神是吧。”
“沒有,我剛跑完步。”吳智華轉身,“我以為你得吃完飯再過來。”
“那不敢,你破天荒召喚我,我恨不得打個飛的。”他笑笑,“說吧,什么事。”
吳智華便讓他在旁邊坐下,屏幕上是實時更新的投放數據:“你還沒見過成品。”
也是。徐驍覺得自己不太像話。他擺正態度,很快找到調整后的細節:界面摒棄了繁復的色塊,深底淺字,ui設計去除了直角,整體觀感清爽簡潔。
他點了右上角的深藍色按鈕,跳出對比明顯的折線圖。吳智華說:“我選了幾款上線日期和類型差不多的游戲,分析了它們在短視頻平臺上的引流效果。白色這條是我們的《時空獵人》,很明顯,曝光度和投放量都小于競爭對手,從而日活和新增用戶的數據都不好看。”
他又點開白色的小圈:“但你看轉化率,竟然僅次于雷歐公司的《進擊哈頓》。”
徐驍若有所思:“再看下生命周期。”
跳出來的動態圖顯示,《哈頓》的高峰比《獵人》早了兩個月,且持續時間更久,然而從今年下半年開始,兩條曲線逐漸重合。
“這主要是因為他們上線了新的游戲,營銷重心發生變化。”吳智華松開鼠標,姿態放松地往后躺,“你覺得成績還過得去嗎?”
徐驍卻奇怪:“你怎么會有雷歐的數據?”
“你之前和他們談的。忘了?他們對我們開放部分接口,投放平臺給他們免費使用一年。”
“……”徐驍的確忘了這茬,“所以,雷歐就是你說的有意愿合作的兩家之一?”
“是。”
徐驍心里在喊老天爺,當時一無所有要找同盟,如今自己開花結了果,就不想賠本賺吆喝。吳智華看穿他:“后悔了?”
“悔了。”他坦誠,“但也不能不講信用。人在我們一窮二白的時候給了點鼓勵,就為這點,伺候他一年也不冤。”
吳智華笑笑,又給他看了梔子花目前上線游戲的全部投放數據。兩個人邊看邊聊,最后聊起即將上線的云平臺以及正在籌備的《時空獵人》云游戲版本,吳智華說:“我和秦子銘商量過了,平臺商用是一方面,自己的游戲也得利用好,所以除了忙外包,得再招幾個人,尤其是策劃和美術。”
徐驍明白:“那就招,要多少招多少。”
“那薪資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