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嘛,又不是只有我和他。他主動幫我們幾個女士拎拎行李,做個苦工,我當然答應,而且他在澳洲留過學,還能兼職導游。”
徐驍臉色已經變了:“你剛答應過我。”
“是,我是答應過,可你和江凱不對付,我和他是多少年的鄰居和朋友了,難道我要因為你和他不來往?”
“我說的是少來往。”
“已經少了很多了,上次你和他打完架,我都沒怎么去過他的酒吧。”她靠著桌子,想起那晚的沖突,“不是我說你,你脾氣是真的臭,你不懂酒,所以不知道他酒吧里的酒有多好,也不知道好酒有多貴。我帶你去試試,你只會盲灌,他好心來請你,你還讓人下不來臺,何必呢?每回針尖對麥芒的有意思嗎?”
“有意思。”
“有什么意思?”姜梓欣不喜歡他這副神情,“你把他打了,傳出去很好聽嗎?連我爸媽都說江凱大度,不計較,你卻小孩心性不知分寸。這一點,你應該和他學學,他爸和他哥都是老生意人,他耳濡目染也會受影響,最起碼遇事冷靜,不會把情況變糟。”
她又想起他剛才打電話的樣子:“還有,你橫豎也是個老板,不要對別人這么客氣,你別看我爸寵我,他對下屬是很嚴厲的,就像江凱對我溫聲細語,但他在公司也不茍言笑,更別說對酒吧里的人了,你沒看那天他沖服務員發火?嚇得人一愣一愣的,不像你,對誰都嬉皮笑臉。”
“我就喜歡嬉皮笑臉,怎么了?”
“還能怎么,讓人覺得你沒架子唄,就像那個陳助理,不就敢對你甩臉子嗎?”
徐驍不接話,雙唇緊閉。
“我說錯了嗎?”
“……”
“你為什么不說話?”
“……”
她走過去,也有點生氣了:“你總是這樣,一提江凱就黑臉。”
“我的臉我愿意黑。”他對上她嗔怪的眼神,再收回,卻猝不及防地被她踢了一腳。
“……”
他起身,她卻瞪他:“你非要氣我是不是?”
到底誰氣誰?
他不耐煩地把椅子往里一推,姜梓欣卻哼了聲,推開門走了出去。
外面的秦子銘看見這一幕,忍不住進去問:“什么情況,你倆吵架了?”
徐驍臉色更差。
“難得見一次,別作啊。”秦子銘退出去,過了會兒,徐驍出來拉了行李箱,“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