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嫁給我以后也得滿世界跑?”
“干嘛,你準備求婚啊。”
“不行?”
姜梓欣笑意微凝:“你認真的?”
“不認真。瞧把你嚇的。”
她打掉他的手,神色晦暗下去。
徐驍無奈地賠著笑臉:“你看,一提這個你就別扭,你爸不點頭,被動的是我。他成天嚷嚷著找上門女婿,我是入贅還是不入?”
“入贅委屈你了嗎?你就不想想我爸為什么不喜歡你?”
“廢話,我人帥錢又多,招人嫉妒。”
“去你的。他說你心眼小,脾氣大,辦事不靠譜。”
徐驍冷哼一聲。
“不愿意聽?沒辦法,這是他原話。”姜梓欣摸他短硬的發(fā)茬,“不過你也別灰心,我爸喜歡有經(jīng)營頭腦的人,等你的新公司賺個幾億幾十億,相信他會對你改觀的。”
幾億幾十億,呵,得賺多久?徐驍自嘲地撓撓眉心,盛安從05年炸了第一座礦山,經(jīng)過十余年的發(fā)展才有如今規(guī)模,而他那間游戲公司成立至今,吞了幾百萬還沒實現(xiàn)穩(wěn)定盈利。
想到這,他不免懊悔當初為了拿創(chuàng)業(yè)資金,答應了父親要在盛安“服役”三年。等到輪崗結束,順利升職,做到總經(jīng)理的位置后竟出逃無望。為此,他沒少和父親辯解扯皮,而父親也逐漸反感他的心猿意馬,嫌他不甚長進。
不知是父親暗中授意還是他真的慫到一點事也干不成,就在剛才,幾個部門因為一條日產(chǎn)3000噸的水泥熟料生產(chǎn)線對他進行了連環(huán)轟炸,財務部推說融資困難,工程部直言選址不切實際,大小領導當著他的面就飆起了唾沫星子,這意味著他燒了無數(shù)腦細胞才燒定型的提案,最后連立項都立不了。
姜梓欣見他眉心深鎖,以為是自己的話給了他壓力:“我也不是逼你當大富翁,只是多賺點錢總是好的。模特這行淘汰率多高呀,等我三四十走不動了,總不能還讓我爸養(yǎng)著吧。”
“當然不能。”
“那你要加油。”
“好,95的98的都加。”
姜梓欣笑著捶他一拳,徐驍則拿過茶幾上的咖啡:“行啊,今天還給我?guī)Я讼挛绮琛!?/p>
“別喝了,都冷了。”
“沒事。”徐驍咕嚕咕嚕喝了半杯,聽見咚咚兩聲敲門響,“徐總,您在里面嗎?”
“在!怎么了?”
“董事長找您。”
“等會兒。”
他放下杯子,等姜梓欣站好再去開門,門外是面容嚴肅的徐盛安。
“爸。”
姜梓欣也怯怯地叫了聲:“叔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