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喲。”
“喲什么。”
“你還看這個。”
“你沒看過?”
“看過。”徐驍說,“你有何高見。”
“嗯……勞動者的金條是高尚的,不勞而獲的是齷齪的。”
徐驍哈哈大笑。
“你笑什么。”
“不勞而獲的人才不會覺得金條齷齪。”
也是。這邏輯輕而易舉被推翻。
陳夏想,她似乎很難去界定所謂的該和不該。她現在幫著徐驍,理應阻止別人從他兜里掏錢,可如果站在村民立場,盛安是否要得太多而給得太少,如果站在王誠立場,他在促成這件事上付出了更多的精力,是否該得到更多的報酬?
“你又良心不安了?”
“沒有。”陳夏說,“人心難平。”
“聽上去是在罵我。”
“還有我,如果我們開始驕奢yin逸的話。”
徐驍說:“你不能奢望人性跟金條一樣純粹。”
“包括你在內。”
“是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她看著窗外掠過的黑影,“事實上,我并不比你好多少。”
“你又開始自我批判了。”
“就一小會兒。”畢竟,她的生活充斥著很多具象而無需深入思考,只需投入精力執行的事情。
她告訴自己,在能力范圍內賺應得的錢,再接受一點超乎平常的運氣,就足夠支撐她去面對很多迷茫的時刻。
“累了就睡會兒,沒那么快到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