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江凱將杯中酒喝盡:“徐驍最近怎么樣?”
“挺好。”
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下:“你知道我最羨慕你們什么嗎?”
“我們?什么。”
“運氣。”他說,“不管遇到什么難關,總有人堅定地站在你們身邊。”
“你呢?”
“我沒有,從來沒有人堅定地選擇過我。”
“那會不會是因為你也沒有堅定地選擇過別人?”
江凱放酒杯的動作停住。
他當然也想起了那個女人:“所以你今天是來拒絕我。”
“那倒不至于。”秦子銘并不遵循非黑即白的行為準則,“只是,如果你和徐驍在我的婚禮上打起來,我想我可能會報警。”
“你覺得我們還有打架的理由嗎?”
“沒有最好。”秦子銘說,“你也知道我以前什么樣,所以要什么沒什么的不只你一個。”
他和江晟不熟,但知道他是一步步接了江少華的班。江凱想爭也好,自立門戶也好,都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決定并有結果的:“作為朋友,我希望你早日想清楚,也希望你一切順利。但是,”他頓了頓,“不管你想要什么,都別再傷害身邊的人。”
江凱若有所思,低頭,再抬頭,瞧見不遠處,穿著紅色連衣裙的cdy正在打量這邊。秦子銘喝完水,起身道別:“你忙吧,我還有事,先走一步。”
徐驍開會時收到了秦子銘的消息,等會議結束,給他回了個電話。
聽完他的“負荊請罪”,徐驍坐回椅子:“你的婚禮你做主,請誰不請誰,我哪敢提意見。”
“可以啊,這么大度。”
“那是。”徐驍頂著伴郎頭銜,才不管其他牛鬼蛇神。他掛斷,拿起左手邊的文件,過了會兒,陳夏敲門進來。
徐驍把簽好的授權書和批復意見遞給她:“王誠有聯系你嗎?”
“有。還是堅持請吃飯。”
“那就去吧,但時間得往后推。”
“我跟他約了下周六晚上。他說只有村里的人,沒有諸總他們。”
“算他識相。”徐驍疲憊地吐出一口氣,心情松快了些,“快下班了,晚上想吃什么?”
陳夏抱歉:“我和如非約了去做頭發。”
他皺眉:“忙了一周,你連和我單獨吃飯的時間都沒留?”
“如非先找我的。”
徐驍xiong口一悶,看她離開的背影,心有不甘地關了電腦。他本想打電話去質問始作俑者,轉而想起家里還有個小外甥在等他,便拿了外套往襄云去。
秦子銘的父母有生意要顧,孫如非生產之后身子不太好,竟破天荒地一年多沒上班,溫麗真便經常叫母子倆回來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