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夏握勺的動作一頓。
她忍不住頂道:“如果您不把相關資料帶到盛安,不把它們攤在辦公桌上,我就不用收拾。如果你不經常往梔子花跑,我就不用特意趕過去,旁聽完一場場短會再找您簽字。”
“……”
好家伙。
徐驍被她堵得無話可說,心虛地咳了聲,轉移話題:“這大半瓶紅酒都你一個人喝的?”
“嗯。”
“差點忘了你在市場部待過。”
“我在市場部沒碰過幾回酒。”
“也是,盛安男人多。”
陳夏無語:“我是在市場部,不是在銷售部。”
“哦。”徐驍愣了下,忽然笑了,“我倒是在銷售部待過,真要拼起酒來是兇。”
陳夏覺得他在沒話找話:“徐總,您是不是醉了?”
“沒有啊。”他只是有點暈,吃飽了又有點困。他打著哈欠,看著她吃蛋糕的動作,輕巧地挖一點,吃一點,很溫順,很乖,不似平時那樣張牙舞爪。
他決定切入正題:“你現在心情怎么樣?”
“還行。”
“那——今天這事兒別告訴我爸。”
“……”陳夏轉頭,對上他直白的類似商量,類似請求的眼神。
原來是為了這個。
“這蛋糕算是討好我嗎?”
“算吧。”他是怕了她了。
“那我也求您一件事。”
“你說。”
“我那份辭職信……”
“哦,我已經還給人事部了。”他就知道她耳聰目明,眼線遍地走,和他爸一樣不信任他,真是,他是分不清輕重緩急的人嗎?
他清清嗓子:“從明天起,你的工作先全部轉給小鄭,最好手把手教,越細越好。離職手續什么的按規定辦,交接要監交人簽字,我不在,你就找副總。你是十一結婚還是什么時候?反正你的事是大事,按你的節奏,我們盡量配合,好吧。”
他說完一大段,自認情真意切,為她著想,怎么也能換句謝謝,可陳夏只覺一口奶油堵在了喉嚨里,半天說不出話來。
徐驍等她的回應等了半天,最終等到一句:“那好吧,謝謝徐總。”
她說得輕,臉上也沒什么表情。
那……這算他示好成功嗎?
徐驍把玩著手邊的小玻璃杯,覺得自己挺搞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