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喝酒?”
陳夏看了眼自己的橙汁。
他低聲:“我不是很喜歡和小公司合作,尤其是沒有誠意的。”
“您覺得我們誠意不夠?”
“至少——”他的視線在她臉上逡巡,“我覺得,你們徐總的酒量和公司實力一樣,一般。”
“何以見得?”
“他喝酒上臉,而你們公司連一個替老板擋酒的人都沒有。”
“這是您自己的邏輯。”
“能自洽就行。”他指指對面的白酒瓶,“你盯著我看很久了,美女。所以知道我喝了多少。”
陳夏恍然,彎唇的同時,眉眼一下子舒展。
跟了徐驍一段時間,在辦公室坐板凳坐久了,神經都遲鈍了。
這人哪里是看不起小公司,是看不起小公司的見面禮。她輕笑,點點高腳杯,又拿過空置的喝白酒的小玻璃杯:“丁經理,要不,您替我選?”
男人挑眉:“小的未必太欺負你。”
陳夏面上不動聲色。
幾秒后,她伸手示意:“服務員,麻煩把紅酒開了。”
徐驍在外面等黃有為時,翻到了秦子銘的朋友圈。
圖片上是幾杯顏色各異的酒,看背景有些熟悉。他打電話過去:“你倒逍遙快活。”
“最后的狂歡。你要去盧城,我的悠閑時間也不多了。”秦子銘示意周圍安靜,“你那邊怎么樣?”
“正常。”
“正常就好。”
“你在江凱店里?”
“好眼力。我的女神沒空,你的女神倒推薦我來試試新酒。不得不說,梓欣的品味很ok。”秦子銘看了眼旁邊,“我今天才知道你把江凱給打了,下手夠重的,人好歹也在甲級寫字樓上班,臉上帶著淤青怎么見客?”
徐驍輕嗤:“這孫子成天告狀。”
“你罵誰孫子。”秦子銘的手機被人搶過,江凱打開免提,“你在我店里動手,你還有理了。告訴你,不只老秦,你爸媽,我爸媽,都知道了你干的好事。白打我一頓連醫藥費也不付?笑話。”
“你還對我耍起威風來了。”徐驍不屑,“小江老板,敢問你今年幾歲了,被人揍了告家長,是毛沒長齊還是腦袋缺根筋?還有救嗎?”
“嘿!”
“嘿什么嘿?”
“要我說,你除了這張嘴還有什么?那天也就是梓欣在,我看她面子不跟你一般見識,有本事拳擊場見。”
“爺爺我懶得理你。”
他直接掛斷,對著窗外吐了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