止疼藥逐漸發揮藥效,不知船行到何地,江雪咽下兩晚黑湯藥,躺在厚厚的被褥上,她感覺到身體有異樣,一股熱流流出。
她猜測,該不會吧,這個時候來。
“楚姨,我好像葵水來了,你能扶我起來嗎?”
聽見江雪有氣力的話,陳楚楚挪到她跟前,“什么來了?”
“葵水。”
江雪略顯窘迫再次復述,陳楚楚聽清楚了,“芳洲,你快進來。”大聲把徐氏喊進來,一副我家有女初長成般感概:“咱們雪兒,從今天起就是大姑娘了。
”
徐氏立馬領會其中意思,和陳楚楚一人坐一邊,把江雪夾在中間,慢慢扶她起身,徐氏打趣江雪道:“雪兒,你再確認一遍,我和你楚姨好為你趕制月事帶。”
兩人有默契的轉身,后背牢牢夾住江雪,使她不用耗費力氣支撐身子。
一陣窸窸窣窣過后,江雪嘆了一口氣,不情愿的接受這個事實,“徐姨楚姨,這下還真要麻煩你們了。”
兩人轉過身,江雪卸勁一下倒在被褥上,這可真是倒霉。
天大亮,斜江山上游兩岸做買賣的商販,已經在兩岸叫賣,等著吸引過往船只。
水面幾頁扁舟,逆流而上,商販們只見到船頭劃槳的中年婦女,不見其他人,料想定是主人在船艙內歇息,遂收起好奇心。
“大娘,您這里可有棉花和布頭?”
徐氏劃槳到岸邊,問一個頭戴褐色布巾,站在賣女子頭飾物品攤前的大娘。
大娘和善,和家中外孫女相依為命,外孫女手巧,平日會編花繡線,她就拿來到河岸邊叫賣,買幾個錢度日。
大娘見有人問棉花和布頭,又是個長相清麗的年輕女子,便出口相問:“娘子可是要做月事帶,我這里沒有棉花和布頭,倒是有現成的月事帶,請娘子先看看。”
說著從桌下的箱籠內掏出幾個小棉墊,走近船身,遞給徐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