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雪陷進自己懷疑的漩渦中,她甚至想到無求愿意跟自己在一起,是因為自己和這里的女子不同,自己能不受世俗約束,未成親就和一個男子親密接吻,在某個方面,滿足了無求常年壓抑的生理需求。
以往相處的甜蜜時光,在此刻都變成了讓江雪反胃的證據,自我懷疑下生出的邪惡念想,完完全全吞噬掉她。
于小姐拉著無求的胳膊進來廳中,江雪冷漠的視線射向門口,不發一言,眼里沒有一絲愛的痕跡。
這一刻,就是江雪心死之時,她說不清是吃醋還是嫉妒,也許是早已經可在心底的自卑,只要偏愛自己的人稍有不偏愛,她就止不住從心底席卷的懷疑,有那么一瞬間,江雪想提刀一刀刺死無求,死在自己劍下,她就可以無限制的解脫,沒有了偏執和占有,在不用自欺欺人,反正他的過往自己一概不知。
“塬哥哥,哼。”
多搞笑,江雪都不知道他姓名,這段畸形的愛,從一開就是錯的,她們沒有一起經歷生活的打磨,沒有一起窺探彼此,只憑借興起的好奇支撐。
江雪只想逃離,她不愿意看見這個人,把自己淪落到荒唐地步的人,不顧無求的拉扯,江雪奔跑出去,她一直跑一直跑,眼淚不知不覺流下,中午的太陽直掛云層,跟著江雪在大地逃離,他們一起到了鎮子西邊的大河。
跑累了,江雪冷靜下來,坐在河邊大石上,身后有腳步聲,江雪知道是誰,她不說話。
無求繞到前面,在她面前蹲下身子,姿態卑微虔誠,小心翼翼托起江雪的手掌,撫摸她長滿老繭的雙手,“雪兒,你聽我說。”
“你別說了。”江雪打斷他,“無求,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,一旦走進男女感情里,我就變得不理智,我變得自私,變得邪惡,你一點小事就可以操控我的心思,這是在太可怕了,我從不知道,原來我還可以這樣邪惡,這不是我要的生活。”
莫名其妙無解的愛,從哪里都沒法找根。
江雪自己明白,看似是于小姐的問題,實際癥狀來自她心里,來自無求,來自兩個人不堅固的愛墻。
無求還蹲在地上,江雪說的話,每一句都扎在他心尖,她的自私和不理智,還有剛才被恨意包圍的江雪,都是他一手造成的,一開始他就沒有把自己所有的事全都告訴這個丫頭,總是想當然。
他殺爹,殺有血緣關系的親眷,他不想把寶石閃耀的江雪殺死,可是他在愛里也是自私的邪惡,于是無求下定決心抓住江雪的手,說:“未來過怎樣的生活,你說了算,但是必須有我,我說過,你是我的道,我一定會掃除所有障礙,也要得到。”
江雪瞪大眼睛,不可置信的看著無求,他眼神堅定,信誓旦旦,周身圍繞不容抵抗的氣勢,這才是真正的他,放火燒家的男人,能是什么山善茬,“哎,你放我下來,”趁江雪分心時,無求一把將江雪扛在肩頭,任憑肩頭的女人怎么打罵他都不松手。
快馬加鞭,無求來到鎮上一處隱秘的房間里,扛著江雪下馬進到小院,來到一處房間,無求把江雪暴力丟在床上,脫去身上外衣,一把按住逃跑的江雪,抵住她,擰眉冷冷說:“江雪,現在我就要讓你看真實的我,我叫塬一,殺生父的塬一,占有你的塬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