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抖著手指,把他無名指上的戒指摘下來,戴在小指上。
如果一定要分開,能不能暫時保持單身。
就當為了我,少殺我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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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離開得很著急,他知道后大概會生氣。
但我怕看見他之后就走不掉了,我沒那么大的決心,硬把刀往自己身上捅。
他果然生氣了,很久都沒有理我。
挺好的,就當劃清界限。
后來下了場雪,我病了,一直好不了。
沒人管著我,我活得像個行尸走肉。
我爸越來越過分,不僅抵掉了房子,還又開始拿他威脅我找我要錢。
我說我和他分開了,我爸不信,竟然拿著手機直接去敲了他家的們。
隔著話筒聽見阿姨的聲音,我一動不動,連大氣也不敢出。
不過短短的一分鐘時間,冷汗就已經爬滿了我的脊背。
然后,我聽見了他的聲音。
只是簡單的一句詢問,就能讓我情緒瞬間崩潰。
我在失態前掛掉電話,泣不成聲。
也是那晚,我高燒不退。
蔣嘉背我去了醫院,嘴里念叨著戀愛腦不得好死。
他說陳嘉運不喜歡我,我說不對,他喜歡的。
肯定喜歡的。
蔣嘉又說:“可他怎么不管你?”
我無言以對。
心如死灰。
高燒燒了兩天兩夜,嚴重到輔導員都過來陪護。
我一度以為自己真要死了,還想著可惜沒有見他最后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