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輩子我只認徐淮景,你們不同意我就孤獨終老。”
我說完就起身回了房間,感覺自己狠話放的一點都不狠。
到屋里拿了厚外套和身份證,出門時視線掃過一動不動的爸媽,再折返回去,放低聲音,態度不似之前那樣強硬:“你們有氣往我身上撒,別向著徐淮景。我心里有數,不會耽誤高考的。”
我爸媽的事情我自己解決,沒打算讓徐淮景在我處理好之前chajin來。
他在酒店等我,估計也是坐立不安。
下樓時我隨手抓了把矮灌木上的碎雪,對著自己火辣辣的側臉就是一頓揉搓。
算起來我上小學我爸就沒打過我了,這么多年還真是頭一遭。
不過事關徐淮景,如果被打一巴掌就能激發起他們的父愛母愛,那我這也挨得不虧。
路上我走走停停,走快了怕臉上的巴掌印消不掉,走慢了又怕徐淮景擔心。
但等轉了個街角,卻發現酒店外聚集了一堆看熱鬧的人,數量之多,幾乎把整個店面都給堵住了。
我頓時心覺不好。
下一秒,仿佛在印證我的預感,警車和救護車一起自我身后響著警笛呼嘯著駛來。
我慌亂地推開人群,心存一分僥幸,希望他也是這群看客中的一員。
“sharen啦,流了好多血。”
“年紀輕輕的,怎么就想不開呢?”
七零八碎的閑扯流入我的耳朵,那份僥幸不斷縮小,隨之而來的是濃濃的恐懼。
“徐淮景!徐淮景!”
警察把我攔在路邊,我看到醫護人員推著推車進去,片刻后又出來。
血順著手臂流了一地,推車上躺著的……不是徐淮景。